土地一言難盡地看著錢佳寧:“你倆都相處三年了還不了解他嗎?一片樹葉子他都能收藏幾萬年的,那幾兩茶葉在他眼裡當然是十分貴重的了。”
錢佳寧無語了半天:“好吧,雖然這茶葉在你們神仙眼裡等級很低,但是在人間已經是極品的茶葉了,麻煩土老和茶樹精說說,只要她上架我就願意購買。”
土地站了起來:“得了,我回去就幫你傳話去,估計明天你下單的時候就能看到。”
錢佳寧送走了土地爺,回到廚房拿出自己的大茶缸子,把早泡好的茶倒掉,重新放上仙茶,滿滿地衝了一缸子,感動的仰天長嘯:“終於不用再摳摳搜搜的喝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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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點,客人們陸陸續續的到了,經常在錢佳寧這裡吃飯的食客們都被這裡的飯菜養刁了嘴,這一個來月沒吃到這裡的飯都快饞瘋了。一波又一波的客人絡繹不絕,直到下午兩點鍾,錢佳寧才做完最後一桌菜。幸好平時錢佳寧早上練一個小時功夫,一日三餐吃的都是仙淘網的蔬菜水果,現在連茶水也升級成仙茶了,這點勞動量對她來說壓根就不算什麽。
外面的客人還有沒走的,錢佳寧已經習慣坐在料理台前吃飯。她給自己準備了一份麻辣火鍋,羊肉半肥半瘦鮮嫩無比,往辣鍋裡涮上七秒鍾再蘸往油碟裡蘸一下,白嫩的羊肉上掛著紅紅的辣椒油,散發著誘人的香味。
錢佳寧一口肉、一口毛肚,有時候夾兩塊冬筍,吃的滿頭大汗。王老見店裡的客人所剩無幾,來到廚房前的玻璃窗前,見錢佳寧正在悶頭苦吃,火鍋前面的七八個碟子涮空了。把最後一筷子肥牛塞進嘴裡,錢佳寧打了個嗝,滿嘴的紅油。
此時玻璃窗前已經站了一排人了,剛吃飽肚子的一群人看著那紅辣辣的火鍋居然有幾分嘴饞的感覺,王老忍不住感歎了一句:“年輕真好,我都多少錢不敢這麽吃了。”
錢佳寧吃的滿臉都是汗,她拿熱毛巾擦了擦汗,又喝了兩口仙茶,這才覺得渾身清爽起來。看著廚房裡有些客人還沒走,她不禁有些奇怪地看了他們一眼,起身從廚房走了出來:“幾位有什麽事嗎?是不是沒吃飽呀?”
王老臉上帶著幾分不好意思的神情:“是我有事,我想請你幫我算一卦。”
錢佳寧震驚了,她從來沒想到會有人找自己算卦。當初她學這個完全是不想把養生蔬菜和藥膳浪費在惡人身上,卻從來沒想過去給別人算命。
錢佳寧尷尬地撓了撓臉:“王老,我沒想過給人算命。”
王老深吸了一口氣:“小錢呀,我知道你有這個能力。說實話要不是我沒多少年頭可以活了,我也不想麻煩你。”
錢佳寧看著王老雪白的頭髮,終於點了點頭:“這裡還沒收拾,我們到家裡聊吧。”
雖然現在已經到了下午上課時間,但是錢佳寧算了算現在要是回學校,等過一個小時也要回來,乾脆就不去學校了。她不知道,正在等待和她討論針灸問題的校長躲在辦公室裡內流滿面——錢佳寧同學的翹課時間又增加了,這孩子整天到底在忙啥呀?
其他人都是陪著王老在這等的,見小錢老板答應幫王老算命了,他們便告辭了:“那你們慢聊,我們先回去了。王老,等你的好消息。”
錢佳寧領著王老到自己家裡,兩人在沙發上坐下。錢佳寧拿出董伯誠送來的茶葉泡了一壺茶,緩緩地給王老倒了大半杯。
“其實我是想尋人的。”王老喝了口茶緩緩地說道:“我有一個女兒叫王秀兒,在她七歲那年走失了,那時候正值戰亂,要找一個人宛如大海撈針一般。我當時在粵省連續登了一年的報紙也沒有她的任何消息。後來我們托人到處尋找,老家也打聽,可是一直都沒有她的消息。如今一晃五十年過去了,我和我老伴晚上躺在床上聊天時就想起秀兒,不知道她是不是活著?不知道我們有生之年還能不能見她一面。”
王老紅了眼圈,拿出手帕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年前的時候我看你給那個記者批了命就留了心,當天那個記者在回家的的路上就應了血光之災,第二天那個小報就查封了,等剛過了年那個假金爺就因敲詐勒索罪被批準逮捕,你當時說的三句話全都應驗了。小錢老板,我信你是有本事的人,你看你能幫我算一算嗎?若是能找到我家秀兒,我願意送你一座四合院作為報酬。”
錢佳寧嚇了一跳:“不不不不……”
“你不用緊張。”王老笑了:“在我心裡,秀兒比房子貴重多了,你要是能找回我的女兒,我說話算話。”
錢佳寧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地平靜了下心情:“那請先把你們夫妻和你女兒的生辰八字給我。”
作為老派人,這種東西是記的牢牢的,王老拿過桌上的紙和筆,飛快的寫下了三個人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錢佳寧學的命理術數非常全面,看相算命風水符咒都有涉及,再加上神仙傳授的技能都是最完善最高級的,即使錢佳寧基本沒實踐過,也比一些大師、傳人要厲害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