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亲又抱的,赵?被怀里的王妃弄得很难受。
姚黄也难受,她的自制力还没有惠王爷那么强,羞于出口,她额头抵着惠王爷的肩膀,悄悄地转着,想着把惠王爷逼急了,让他先动手。
赵?就仿佛又被王妃塞了一手的烟花,夫妻俩都想看烟花爆出绚丽的火光,但王妃年纪小可以冲动任性,他不能纵着她。
哪怕只有一丝一毫地会伤到王妃跟孩子的可能,赵?都不会去做。
“好了,别闹。”赵?一手抱着王妃,一手探过去托住王妃,阻隔了王妃继续朝他身上使坏。
虽然说话很大胆但自认脸皮很薄的王妃恼羞成怒,抬头咬上惠王爷的耳垂。
赵?竟盼着王妃再咬重些,最好能疼得他忘了王妃方才那些故意折磨他的小动作。
咬完了,姚黄在惠王爷耳边撂下一句狠话:“有本事生完了王爷也别碰我。”
哼一声,姚黄推开惠王爷揽着她的手,红着脸下了榻,一个人去了内室。
当内室的门帘落下,赵?才看向自己的右手,掌心微凉,那是………………
一刻钟后,惠王爷束好已经全干的头发,坐到三轮轮椅上,自己推着出了屋。
候在外面的几个大丫鬟见了,有些犹豫,可是看着惠王爷熟练推动细木推轮的双手,她们实在没有勇气提议去前面喊青霭或飞泉公公过来接王爷。
赵?自己来了前院,无视青霭、飞泉眼中的惊讶,一路进了内室。
他在前院的内室设了两排扶栏。
憋了一身火气的惠王爷将自己撑到扶栏上,一直坚持到汗如雨下双臂再也没有任何力气,才沿着扶栏来到里面的床上,仰面倒了上去。
都这么累了,随着王妃潮红的脸颊、欲语还休的邀请眼神浮现脑海,那团火竟然又烧了起来。
入夜之后,尽管这大半日王妃都没有搭理他,惠王爷还是从后面抱了上去。
姚黄只当不懂,故意岔开原本并拢的腿,右腿膝盖朝前顶去。
*X*:“......“
沉默片刻,他将王妃的右腿拉了回来。
姚黄刚想拧着他的力道,惠王爷在她耳边道:“别闹。”
姚黄:“......王爷就顾着自己。
惠王爷闭着眼睛道:“等你生完,我顾你一整晚。”
姚黄:“......”
在家休息一日,十月初一惠王爷就去宫里当差了。
姚黄睡了一个懒觉,醒来吃过早饭不久,昨日收到她消息的母亲便迫不及待地坐着去年才置办的骡车赶了过来。因为惠王爷送了姚麟一匹良驹,姚麟原来骑的那头骡子正好拿来套车。
罗金花自己生过两个孩子,兄妹俩都怀得顺顺当当基本没耽误她什么事,所以她对女儿怀孕这事也没有太多忧虑,下了马车见女儿气色还是跟之前一样好,身边还有周皇后安排的金嬷嬷,罗金花就更只顾着高兴了。
娘俩先进屋说话。
得知王爷女婿没有纳通房的打算,宫里的帝后也没有干涉过小两口的私事,罗金花感慨道:“我家姚姚确实有福气。
姚黄:“那也是我自己赚来的,因为我讨人喜欢,王爷、皇上、皇后才会都对我好。”
至于对她不好的杜贵妃,那是杜贵妃的问题。
罗金花笑得合不拢嘴:“是是是,你最厉害了,给自己赚了一身福气不说,还替你的傻哥哥赚了一份,竟能娶个国公府的贵女当媳妇。”
姚黄不敢跟哥哥抢功:“那是哥哥自己赚的福,他不去抢赤狐,皇上也不会赐婚给他。”
罗金花取出她揣在怀里的赐婚圣旨,到现在还跟做梦一样,让女儿好好给她讲讲来龙去脉。
姚黄没提永昌帝看似哥哥实则敲打康王、镇国公府两公子的话,只推测说皇上希望康王、惠王亲上加亲,能让母亲踏踏实实地筹备兄嫂的婚事就够了。
罗金花从女儿这边感受到了浓浓的底气,宫里的贵人们她见不着,女儿又是个机灵的,女儿说没事,那就是真的没事!
姚黄:“哥哥说他回京后会请李家二公子吃席,请了吗?”
罗金花:“请了,不光二公子,世子爷也去了,点了一桌好菜,吓得你哥哥喝酒喝得都不踏实,悄悄跟伙计商量先欠账第二日再把银子送过去,结果伙计告诉他,世子爷一去就先付了银子,把你哥哥感动得,陪着两位公子一直喝到一更天,还是人家给送回来的,真是丢人,幸好两位公子都挺和
气,瞧着也没有嫌弃咱们家的意思。”
姚黄:“......”
聊完这个,罗金花又开始夸永昌帝了,因为是永昌帝赐的婚,礼部那边派来了官员操持两家合八字换庚帖这些事,姚家与镇国公府只要配合就行了,当然,将来各家的婚宴宴请就是他们自己筹办了,礼部只管主持婚仪
姚黄:“聘礼......“
女方到底是镇国公府的贵女,姚家的聘礼不能太寒酸了吧?
罗金花:“这个不用你操心,咱们家有六百多两银子呢,我都想好了,准备两百两聘金、三百两的聘礼,剩下一百多两再加上接下来你爹你哥的俸禄都留着办酒席,有的剩就攒着,婚后再把长寿巷的房子租出去,你爹你哥继续赚俸禄,虽不能保证你嫂子锦衣玉食,鱼啊肉的还是吃得起的。”
姚黄惊讶道:“六百多两?”
罗金花叹道:“正月你回门,王爷怕我们破费就送了两百两,你出嫁时皇上赏的一千两酒席银子还有快两百两的剩头,你哥猎到赤狐拿回家七十两,再加上以前的存底以及你爹你哥一直在领俸禄......”
沾了女儿女婿的光,罗金花还以为自己的下半辈子可以过上富太太的日子,没想到天降高门儿媳妇,聘礼、婚宴加起来就得把现有的家底都得添进去。
不能委屈儿媳妇,罗金花能给的都给,却不打算打肿脸硬撑胖子,更不会要女儿再掏银子贴补自家。
至于儿媳妇的嫁妆,她愿意怎么花怎么花,罗金花跟丈夫都不会惦记。
姚麟与李扶危的婚期最终定在了明年五月。
不过十月初八姚黄跟惠王爷就吃了一顿喜酒:庆王府迎侧妃的喜宴。
本来是定在九月的,但那时候庆王人在北苑,就推迟到了十月的吉日。
王爷侧妃的身份可比普通妾室高多了,由礼部操持婚仪,不过毕竟是妾,两侧妃同时进的门,没有女客们去新房观礼之说。
赴席之前,姚黄好奇地问惠王爷:“同时进门,今晚新郎在哪边?”
赵?:“......不知。”
姚黄:“大殿下迎侧妃的时候,王爷没去喝喜酒?”
赵?:“喝了,但我不曾好奇这些。”
姚黄听了,轻声哼道:“对,王爷是正经人,就我整日胡思乱想些不正经的。”
惠王爷只好握住王妃的手,表示他并不介意王妃偶尔的不正经。
到了庆王府,夫妻俩就分开了。
姚黄、陈萤都与庆王府的女主人郑元贞同席。
姚黄还以为郑元贞会因为庆王迎侧妃的事坏了心情,没想到多日不见,郑元贞脸上竟然比在北苑的时候圆润了些,气色也不错,并非用胭脂水粉打扮出来的。
转瞬姚黄就想到了福成长公主以及宫里的周皇后、杜贵妃等人,这些人生来富贵,嫁的男人也都是贵人,高门贵女们从小就习惯了男人们的三妻四妾,所以轮到自己的夫君纳妾时也更容易接受?
换成长寿巷那些因为家境普通反而更习惯一夫一妻的寻常百姓,哪个男人敢在外面厮混,回家都要挨一顿埋怨或痛骂,换成自家母亲那样的,父亲敢乱来,母亲能抄起棍子打父亲一顿,打完再收拾东西回娘家过去。
吃完席,姚黄出去跟惠王爷会合时,看到了堂屋里身穿大红袍的新郎官庆王。
庆王还在被人灌酒,喝得醉醺醺的,而惠王爷是无意继续陪酒,提前走的。
同陈萤道别后,姚黄陪着惠王爷上了马车。
因为惠王爷不想她再弯腰,让青霭固定好轮椅再下的车。
“羡慕吗?”姚黄坐到惠王爷的腿上,勾着他的脖子问。
赵?摇头。
王妃嘟嘴:“你不羡慕,怎么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赵?:“......刚从那边出来,你只能是那一个意思。”
王妃眨了眨眼睛:“哪个意思?”
赵?垂眸:“侧妃。”
姚黄凑过去,让垂着睫毛的惠王爷也能看到她的脸,笑道:“我没问侧妃啊,我问的是王爷羡慕不羡慕今晚三殿下可以做新郎。”
EX:“......“
他将顽劣的王妃按进怀里,迫使王妃无法再看他。
王妃却一点点挤了上来,先咬了咬他的耳垂,再对着他的耳窝道:“我才不管王爷羡慕不羡慕,我只知道,哪天王爷若是变成三殿下那样的,我就再也不跟王爷好了。”
惠王爷便也咬了咬王妃的耳垂:“不会变。”
在两个弟弟要么搂着新进门的侧妃厮混要么被有孕的王妃“折磨”时,远在凉州青峡县的康王刚刚结束持续一日的奔波,正一个人坐在县衙的客房泡脚。
青峡县离京城有两千里地,为了不耽误渠道验收与试水,康王带着侍卫们一路快马加鞭每日奔波近两百里,终于在昨日抵达,然后今日一早,康王就让狄献带他去巡视渠道了。
这只是第一天,明后两天还要继续巡查。
但亲眼看到那一条条厚实坚固的渠道,看到渠道两侧依旧贫瘠只待明年开春引水灌溉的广袤田地,看到那些面黄肌瘦却对明年充满期待的本地百姓,康王真正感受到了三月里狄献在父皇面前慷慨陈词时的壮志豪情,也理解了父皇果断同意拨款修渠时的爱民之心。
所以,他定会做好验收的这最后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