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月這般想著便微微收斂了心神,垂下眼眸仰身躺下,躺在床上望著那帷幔帳頂,緩緩閉上了眼睛。
大約是荊月真的疲憊了,沒過一會兒的功夫便睡去了,睡夢之中的荊月安靜的沒有一絲的聲音,而在房門之外,屋頂之上,蕭宸一手一只酒罈,坐在房頂之上,望著那漆黑的夜空,皎潔的月亮沉默飲酒。
「主子。」刑二一身黑衣,悄然躍上屋頂,看著那獨自飲酒的蕭宸,眉頭微微皺起。
「……」蕭宸轉頭看了刑二一眼不曾說話。
刑二也沉默的站在蕭宸的身後不說話,靜靜的看著蕭宸一口又一口的喝著壇中的酒,沉默不語。
「主子,酒喝多了傷身。」刑二終於上前攔住了蕭宸的手,蕭宸身軀微微一頓,抬眼朝著刑二看去,眸色清冷,一點沒有喝酒醉酒之態,就這麼冰冷的看著刑二。
「放手。」冷漠的話語吐出,刑二一陣頭皮發麻,卻還是緊緊攔住蕭宸不放手。
「主子,夫人也許是一時沒反應過來,才會對主子生氣的。」刑二一副赴死的表情,咬牙開口說道:「另外,那叫秦白的男子來路不明,興許是矇騙了夫人也未嘗不可。」
「……」刑二的話終於是起作用了,讓蕭宸成功的皺起了眉頭,那手中拿著的酒罈也緩緩放下。
刑二默默鬆了一口氣,將手收回默默的開口說道:「主子在這借酒消愁也無濟於事,現在最主要的應該是查查看這秦白究竟是什麼來頭,這人接近夫人到底有何目的。」
「嗯……」蕭宸冷冷的眯起了眼眸,看著遙遠的天空開口說道:「去查。」
「是。」刑二躬身應道,看著蕭宸那腳邊的酒罈默默的開口說道:「主子這酒……屬下幫你拿下去如何?」
「……嗯。」蕭宸臉色一黑,瞪了刑二一眼,冷漠的應了一聲,刑二連忙上前拿起那幾個酒罈就飛掠下去了,這下主子不用喝酒了,喝酒著實是壞事啊!
刑二躍下屋頂,抬手將手中的酒罈放在石桌之上,正準備鬆手之時,就聽到側邊傳來腳步聲,刑二眉頭一皺轉身看去,一眼看到的便是那站在石階之上,迴廊之下的上官泠嵐。
上官泠嵐穿著一件單薄的中衣,身上隨意的披著一件長袍外套,一頭黑髮披散而下,臉色平靜,眸色安寧就這麼站在迴廊之下,一眼看著霎時讓刑二心口一陣。
這一刻的上官泠嵐跟白日裡的都不一樣,那眉心之中帶著的淡淡的憂愁,眸色之中安靜的情緒,讓刑二有一瞬間的不習慣。
「你……」刑二微微抿唇皺眉看著上官泠嵐,不知她大半夜不睡覺出來做什麼。
「你在喝酒?」上官泠嵐看了刑二一眼,目光落在那石桌的酒罈之上,微微抬眼疑惑的看向刑二問道。
「這……」刑二看了一眼手中的酒罈,似乎想開口解釋,但是卻又不知如何說,刑二還未醞釀好怎麼說的時候,上官泠嵐已經邁步走了過來了,抬手奪過了刑二手中的酒罈說道:「正好,我也想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