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裡很是抗拒,畢竟那些奇形怪狀不好看的蟲子,實在不是她的菜,要不是勞動課非必要不可請假缺席,她怎麽也不會在這乾這種事情,太可怕了。
鄺麗麗出來了這麽就,隊伍了這麽多時間,第十二組組員的心態肯定是會有變化的,至於是心疼還是不滿,就看各人了。
在鄺麗麗重新走回菜園子,到自己組那塊地的過程中,她可沒少被圍觀,要不是經過了之前那一遭,現在的她,說不定,那腿抖著抖著,就突然軟了,無他,太緊張了,雖然現在也沒好到哪去。
她那雙腿,都感覺不是自己的了,隻機械的走著,感覺不到自己是在走路,也控制不了方向,就很迷。
除了腿,就是她的手和臉了,臉沒得說,紅彤彤的,像徹底熟透了的蘋果,她這是羞的,手就緊緊的貼在她腰側,很是僵硬,連最基本的擺動都不會了,被折磨多人看著,她太緊張了,就連身體的本能也忘的差不多了,實在是記不起來。
等到了自己那組,看著跟個大爺似的在那坐著的陳嬌,她就氣不打一處來,不過也就心裡氣氣罷了,她是不會對她做什麽的。
現在她的腦子很冷靜,跟陳嬌是吵不起來的,反正吵起來,也不過是讓別人看笑話罷了,一點意義也無。
“陳嬌,剩下的時間不多了,我們還是努力捉蟲子吧!”說完這些,鄺麗麗自顧自的蹲了下去,手上戴著手套,對著她前面的蟲子下手了。
現在可不是跟陳嬌吵的時候,最快最有效的挽回她在別的同學的腦海中的印象的方法就是努力乾活,很努力的乾活。
要是陳嬌不乾,她很開心,因為她是在用自己的名聲來成全她鄺麗麗,要是她乾,她也開心,陳嬌對於蟲子可沒什麽免疫力,沒比她好哪裡去,哪怕要起雞皮疙瘩,必須得兩人一起去。
在陳嬌和鄺麗麗兩人的互相傷害中,寶琳乾完了自己那塊地,可以說是清的很乾淨了,時間也沒有過去多久。
無事可乾的她直接走到了後門處,直接一屁股坐在門邊的石頭上,看著班裡的同學乾活。
雖然好像顯的她很獨,有些沒有同學愛,可這是都是他們自己選的,再說,她可注意到班主任沒有說什麽必須除乾淨地裡的蟲子之類的,說明操作的空間很大。
她自己能乾,提前把自己的任務乾完了,可不代表她要揚著笑臉去幫別人乾,她就不是那種人,沒有那種舍己為人的覺悟。
班裡的同學跟她關系都屬於不怎地的那種,要是有關系好的,她當然會去幫忙,這些她是不會計較太多的,可關鍵是班裡的同學她就沒幾個熟的啊,費那心思去幫別的組乾活,還不如自己一個人找塊地方坐坐呢!
現在這天也熱,大太陽照的她整個人暖洋洋的,根本沒有什麽乾活的心思。
不止是她,後面的兩個隊伍也坐在了離她不遠處,指著那些個被蟲子嚇的嗷嗷叫的人說說笑笑的,很是歡樂。
對於自己現在能好好坐著,而別的人卻要繼續乾活,夾那惡心的蟲子這件事情,他們還是很有優越感的,這種感覺都是對比出來的。
在他們辛災樂禍的時候,蔣玉田走到了他們的身邊,也不說話,就隻沉默著站在他們身邊,別的不說,心裡壓力卻是滿滿。
不一會兒,就有人不自在的挪了挪屁股,扛不住蔣玉田給的壓力,跑地裡面去了,可總有些人依舊毫無壓力得待在原地,死不挪地。
對於旁邊學生們的反應,蔣玉田還是很滿意的,注意,她滿意的不是去幫著乾活的那些,而是繼續待坐在原地看熱鬧的那幾個,至少他們有她最看重的東西,堅持和自我。
本來這任務他們已經完成了,那就沒什麽大事了,去幫別人的忙,那是他們自己的事情,她不干涉。
不過不干涉歸不干涉,可傾向性是一定有的,這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她蔣玉田的價值觀。
在她心中,覺得最滿意的,要不是一乾完自己的活就馬上去幫別人的,要不就是死扛著她給的壓力,堅決不去幫忙的,至於半路上去的,這種她不好說。
這次最快的是寶琳的第十組,最慢的是鄺麗麗的第十二組,就算是有不少人在乾完活,就去他們那塊地幫忙也一樣,無他,渾水摸魚的太多了。
之前鄺麗麗找組員的時候,也沒有考察什麽,只要是個人就讓他們進了,現在乾活的時候,別提有多費勁了,懶懶散散的,打不起精神。
有時候,他們遇到特別面目可憎的蟲子,還會發出驚叫聲,雖然聲音沒多大,但此起彼伏的,還是會讓人覺得厭煩的, 特別是現在的男生還處於變聲期,那嗓子扯著,跟公鴨嗓是差不離的,近距離聽著別提有多鬧心了。
鄺麗麗其實早就後悔了,要是知道前面幾個選的地有那麽小,那麽容易乾完,她說什麽也不會招那麽多人,免得現在被他們看熱鬧。
那麽多人幫著,就算是她那塊地再大,組裡的人再懶散,在十幾分鍾後,也在下課鈴聲響起的之前乾完了。
說實話,完成的不錯,至少在下課鈴聲響起之前把活乾完了,至於那些幫忙的,蔣玉田不管,她只看結果。
“大家做的很不錯,都在下課鈴聲響起之前乾完了,現在我馬上地裡轉轉,有問題就說問題,沒問題,咱就直接回學校,到時間洗收洗臉的,第二節課是歷史課,還沒做好準備,帶上歷史書的,記得等會兒解散後,馬上去拿。”
蔣玉田說完,人就站起來了,在菜園子裡面到處轉悠,時不時蹲下查看一番,看著還挺悠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