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的泄露渠道,很快就查明了,正是袁子豪的大兒子袁化鯤。
這次,袁家兄弟倆都跟著老爺子來了洛華,而且各自帶了家屬——這裡真的是度假勝地。
袁化鯤聽說馮君和武市長發生了矛盾,自告奮勇要協調雙方關系。
他有一個同學姓朱,雖然認識得很偶然,但是兩人脾氣性格相投,相處得非常好。
朱同學以前就說過,他有好友在峩州發展得不錯,還有意介紹兩人認識,但是因為種種機緣不湊巧,一直沒有碰過面。
馮君沒有選擇袁化鯤的方案,袁化鯤也沒在意,不成想沒過多久,朱同學打來了電話。
朱同學表示說,老武跟我告狀了,我想問一下,你跟這姓馮的關系很好嗎?
袁化鯤跟他真的很慣熟,就說你別瞎摻乎,趕緊抽身,別把你自己也搭進去。
朱同學相當地意外,說這家夥走的誰的門路啊?要不這樣,你跟他說一說,我也跟老武說一說,大家坐在一起喝一頓酒,和解了算了。
袁化鯤則是告訴他:這個建議我提過,人家根本不接受。
朱同學建議,要不讓袁老爺子出面招呼一聲?
你省省心吧,袁化鯤有點鬱悶地回答,先別說老爺子肯不肯答應,就算願意幫忙,他在馮君面前說話也不好使。
他這麽說肯定沒錯,莊園裡有楊玉欣、古佳蕙,還有喻老……他老爸袁子豪真的差點。
但是他也沒想到,朱同學跟姓武的關系還真是好,居然把消息透露了出去。
在電話裡,袁化鯤一個勁兒地向馮君解釋:我真不是有心的,只是不想讓別人摻乎,哪裡想得到,那貨就是個棒槌!
馮君也無語了,良久才歎口氣,“講義氣是好事,但是……打亂了我的規劃,我正想搞掉兩個不開眼的,威懾一下雲園市,難得喻老也答應幫忙,袁老大,你說這該怎麽辦?”
袁化鯤只能苦笑了,“隨便,你想怎麽辦就怎麽辦,別考慮我。”
馮君掛了電話之後,還有些鬱悶,袁化鯤也老大不小的人了,居然能出現這種紕漏。
這件事,讓馮君越發打定了主意:等康復中心建好之後,袁老再來度假,讓他們都去康復中心吧,在莊園裡待著,反而是給我添亂。
他是這麽打算的,不過袁化鯤接了這個電話之後,知道馮君不高興了,馬上把情況告訴了老爺子——我好像做錯了什麽。
袁老一聽是這樣,也是一嘬牙花子,“你說一說你認的這些人吧,連點保密的意識都沒有……。”
袁化鯤點點頭,默然離開。
而就在第二天上午,雲園傳來了消息,武市長還是請病假了。
馮君聽到這個消息,就把事情經過猜了一個差不多,十有**是那姓朱的搞的鬼。
不過他也必須承認,請病假這一招,在應對上還真的算不錯。
這首先是一種態度,示弱和道歉的態度,其次,馮君對武市長最不放心的地方,是他目前所處的這個位子——只要在這個位子上,就具備隨時惡心馮家的能力。
離開這個位子了,威脅不到馮家,馮君也未必會窮追猛打——趕盡殺絕不但需要付出代價,也容易引起別人的詬病。
雖然離開權力中心,想再回來就難了,那不是病養好沒有的問題,而是位子就那麽多,不知道多少人在盯著,他想回來,要比旁人更加努力才行。
這件事的後續,馮君並沒有關心,但是武市長病假前喝得進醫院吊水的事情,還是小范圍地傳開了,並且很快地不脛而走。
晁穎都特地找了過來,問馮文暉夫婦,是不是馮君下手支走了那個姓武的。
張君懿非常乾脆地否認,她也知道,工地上的工人不可能守口如瓶,而晁總還是本地人,但她依舊表示,“君兒一般都很少回家,哪裡有時間跟咱當地人計較?”
不過,就算她再否認,還是有消息傳了出去,說是雲園首富發力。
馮君在小湖邊又待了兩天,勉強掌握了瞬閃的技術,再次進入了手機位面。
雖然藍星界那邊要殺時間,但是這個位面,該辦的事情也得辦啊。
在礫柏灘待了兩天之後,第三天一大早,大家收拾行囊,再次飛到了燈籠鎮。
其實礫柏灘距離燈籠鎮並不遠,五百裡都不到,來回一趟很快的。
這一次,大家才將行在放出來,唐掌櫃就帶著一個中年人走了進來。
此人名叫杜方回,看著是中年其實已經奔八張了,是出塵二層的修為,他所在的杜家,也就是唐掌櫃介紹的,可以看護礫柏灘的家族。
杜家有三個出塵期,年紀最大的杜元慶已經兩百多歲,出塵五層的修為,年紀最輕的叫杜問天,還不到六十歲,晉階出塵期不足五年。
杜家的年紀搭配挺好,老中青三代都有,不過可以想像得到,最忙的就是杜方回。
杜方回也很坦白,見過諸位上人之後表示,我們會派子弟在此值守,萬一有事,族中的出塵上人會趕來支援,至於說一年五十靈石,就是讓族裡子弟賺點零花錢。
最關鍵的是,杜家想結識幾個好朋友,所謂修煉,講的可不就是財侶法地?
至於說在此地收集一些靈植野物什麽的,他根本就沒提——談這個,不光顯得自己眼小,也小看了對方。
馮君覺得這人說話做事還行,才要點頭答應,門外有人喊,“馮上人,鳴砂坊市有回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