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芳洲很想親自出城去混在人群中看看出征大軍回京的威風,看一看自家丈夫那平日裡自己看不見的一面。
只可惜她如今是這府中唯一的管事的主人,錢管家還有許多事情要不時來請教拿主意呢?
她也只得打消看熱鬧的念頭。
一時出去打探消息的僕人回稟:大軍這時候還沒進城呢!得等接到宮裡頭的聖旨才進。進了城得先進宮復旨,只怕還有小半天才好呢!
洛廣又道:「小半天只怕不夠,一般這種時候,皇上都會留下將軍問話,至少也得一個時辰,之後兵部衙門、五軍都督府都得過去一趟,宮裡皇上還會賜宴,將軍今晚子時之前能回府就很不錯了!」
洛廣沒說完,就收獲了春杏一堆的眼色。可惜他渾然不覺,愣是把自己覺得該說的話都說完了。
連芳洲心中不覺一陣失望,春杏見狀忙笑著安慰道:「夫人,好歹老爺已經回京了啊!總比在外頭要好些!」
說著用力瞪了洛廣一眼。
洛廣接收到娘子大人的瞪眼,頗覺無辜:他真的只是實話實說啊!
連芳洲強打起精神笑著點頭:「你說的也是!他也算是全勝而歸,這些應酬是少不了的!」
心中卻暗暗發狠:這混蛋要是大半夜醉成一灘爛泥回來,他就給她等著吧!
於是,午後暖閣中闔目小憩,猛然間察覺到什麼,連芳洲猛地睜開眼睛,看到活生生站在眼前的人,看到那棱角分明熟悉的五官、那久違的、夢中不知出現過多少次的男人的笑臉,她一下子傻在了那裡。
心中一片空白,人也傻了!
看看外頭,分外明亮,透著太陽的影子:分明天還沒有黑啊!
「你,你怎麼回來了?」於是,一時間傻得有點冒泡大腦短路的連芳洲問了一句傻話。
李賦一愣,忍著心中的歡喜狂喜和哭笑不得的欣喜,俯身往她面前湊了湊,笑道:「唔,要不,你摸摸是不是在做夢?」
連芳洲聽了這個好主意心中覺得委實不錯,竟從善如流的果真伸手去摸他的臉。
李賦哭笑不得,大手一伸,在那柔軟溫熱纖細的腰肢上用力一攬一勾,將她帶入懷中。
熟悉的觸感和氣息令李賦心動難耐,毫不猶豫的另一只大手扣住她的後腦低頭便吻住了那嬌潤飽滿的唇。
滋味還是那麼甘甜馨香,令他怎麼吻都吻不夠。
尤其是那低微的嬌喘傳來,更如火上澆油一般,李賦只覺氣血翻騰小腹如火,喉嚨裡悶哼一聲,毫不猶豫將她壓倒在了炕上。
手臂如鐵,緊緊箍在她的腰身,上下揉捏移動著。
許久沒有這麼親熱,那霸道的唇舌攫著自己的,連芳洲只覺得身子一軟,幾乎要癱在他的身下。
待到一吻結束,兩個人都喘息著有點受不住。
李賦壓在她身上手臂半撐起,居高臨下瞧著仰躺炕上的女子,雲鬢微松,紅暈若霞,眼角眉梢帶著濃濃的情意,水汪汪的眸子中春意流轉,可見想自己也是想狠了。
李賦心中一陣柔軟和滿足,忍不住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柔聲低笑道:「娘子,我真的回來了!」
連芳洲臉上一熱,自己方才真是傻了,有些不太自然別了別目光,嗔他道:「知道啦!回來便欺負人..」
「我太想你了!」李賦低笑著,在她耳際不知低低說了句什麼,聽的連芳洲臉上更紅,嬌羞著作勢要打他。
李賦哈哈大笑起來,低頭不由分說又是一通親吻。
連芳洲很是配合,卻是他自己不得不松開她,咬牙隱忍道:「好容易抽了點時間趕回來,我還得進宮赴宴,怕要晚間才能回了,寶貝娘子,乖乖的在房中等著我。」
連芳洲臉上一紅,心下卻也熱辣辣的起來,果然乖乖的點頭「嗯」了一聲,又道:「你少喝點,別醉了。」
見他眼睛發亮的含笑看自己,連芳洲臉上更紅,笑道:「我可不要照顧醉鬼!」
李賦哈哈低笑,攬她靠坐在自己懷中,柔聲笑道:「放心,不會的!」
兩人又擁著膩歪了一陣,知道不能再拖延下去了,李賦嘆了口氣,咬咬牙起身:「我先走了,你再躺一會,養足精神..」
連芳洲嗔他一眼,二人笑了起來,養足精神作甚,兩個心知肚明。
李賦俯身吻了吻她的額頭,笑著欲走。連芳洲忽然仰頭含笑道:「旭兒,你可看過旭兒了?他如今會走了呢,會喊爹和娘了,牙也長了八顆了。」
李賦點點頭,笑道:「小家伙也睡了,一晃眼竟這麼大了!」
李賦頗有些感慨,既欣慰又有些遺憾,遺憾的自然是自己沒能陪在兒子身邊看著他一點一點的成長。
待得李賦的身影消失在這暖閣之中,眼前一片空蕩蕩的了無痕跡,仿佛之前所見不過一場夢境。
連芳洲一時有些恍惚,下意識抬手輕輕觸了一下自己的嘴唇,還有微熱的臉頰,心中一陣甜蜜柔軟,忍不住勾唇笑了笑。
他終於是回來了,從此之後,不必自己一個人面對那些明算暗算了!
連芳洲索性又安心的躺了下去,怡然自得回味著方才的親密。
李賦果然深夜才披星戴月的回府,府中院落沉沉,大多數的人都已經睡下了。
獨有連芳洲和紅玉等還在等他。
這和連芳洲想像中的她率領著闔府上下大開中門迎接凱旋而歸的大將軍的場景相去甚遠,不過,人回來了比什麼都好。
匆匆洗漱沐浴後,李賦便急不可耐的拉著連芳洲進了臥室,丫鬟們偷笑的神情令連芳洲很有幾分不好意思。
可還沒等她抱怨出來,這個男人便摟住她狂風暴雨般親吻了起來。
這一夜,**,久旱甘霖,怎麼形容都不為過。
當滾燙的身軀貼合在一起,彼此擁有的那一刻,二人都感到了深深的滿足。
連芳洲的身子如同被碾過一般,渾身酸痛的厲害。
早晨,她是被他又揉又捏又親弄醒過來的。
難得很快就清醒了,沒有像先前那樣迷迷糊糊間對他又踢又打的。
也許兩人分開太久,那一套功夫都生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