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穆驚蟄就看多了這種把戲,沒想到這輩子又看到了,還是在田曉曉這麽屁大的孩子身上。
所以穆驚蟄一點沒小看田曉曉,能做出這樣事的人,能是正常孩子嗎?她敢做,她就要反擊。
“田曉曉,為了一己私欲浪費大家時間金錢精力,你是不是當大家都是傻子,覺得拿你沒辦法?”
穆驚蟄幾句話出來,現場眾人都變了臉色,田曉曉母女更是臉色大變。
大家都是工作,田曉曉這樣做導致工作停滯,辛苦的是所有人,大家早就有意見了,穆驚蟄說了出來,可說到了大家心上。
田曉曉母女也知道厲害,看大家的臉色大急,“你胡說八道什麽,你別汙蔑我們家曉曉!”
“我沒有!”田曉曉也大喊。
“我有沒有胡說八道大家心裡有數,大家都在齊心協力拍好戲努力,就你們拖後腿,當劇組是什麽?這是你們過家家的地方?”
“之前故意說臉疼,我忍了,我當你事真敏感想辦法解決,可現在看看你們做的!你們就是故意的!”
“田曉曉,當初把我支了是不是特別得意?你說你才多大年紀,心思就這麽深這麽惡毒,今天你看小北不順眼能支開我,趁著拍戲時故意多扇她巴掌,那以後你是不是要借用道具真殺人了?”
田媽媽田曉曉大急,“你怎麽能滿嘴都是殺人殺人的,誰殺人了?”
田曉曉看著大家指責的目光大喊,“我那是拍戲,我是拍戲!我沒殺人!”
她長得可愛,因為年紀小,很小的時候就很得劇組上下的喜歡,很早的時候更是團寵。
田曉曉知道怎麽討大家喜歡,雖然如今隨著年紀增長拍戲長了,口碑差了很多,可是人前還是會裝乖的,嘴巴也甜,練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事。
導致大家可能背後都知道她們做的事,可當面的時候,她懂事會說話,大家也就笑臉相迎。
對小孩的,大人總是會多幾分寬容。
田曉曉長這麽大,收到的都是誇獎還有善意的目光,還沒被這麽對待過,頓時委屈不已,也終於慌了。
穆驚蟄冷冷看看著田曉曉,“事實勝於雄辯,你記住我今天說的話,下次你敢再拍戲過程中動手腳,我可不管什麽拍戲不拍戲,我直接打回去。”
“我打回去的,可不就是摔倒了,一口牙我都能給你打掉,你要不怕你大可以試試。”
田曉曉臉上閃過懼意,穆驚蟄才來劇組第一天,就幫大家搬過東西,所有人都知道她力氣大,所以田曉曉知道牙齒是真的可能會被打掉的。
田媽媽沒想到事情都過去了,穆驚蟄還能找補回來,看看大家的樣子忙拉回來,“你別揪著這事說,現在是你們家孩子給我們下藥的事...”
穆驚蟄直接打斷她的話,“瀉藥的事你們要指控,直接拿出證據,要是拿出證據,你們報警要或者怎麽處理我們都接受。”
“但是,如果你們沒找到證據,我們就一概不接受,從現在起,別再給我們亂扣帽子,事關我兩個孩子的清白聲譽,你再胡亂指控,我可就不客氣了。”
“你還想怎麽不客氣,就是你們,除了你們兩個孩子還有誰...”
“你要張著嘴就說不要證據,那我也可以,你說我們害你們,我還要說你們是水土不服,或者自己給自己下瀉藥來誣陷我們,與其在這這裡叫囂,還不如去看醫生或者報警。”
田媽媽氣了個仰倒,“我們幹嘛給自己下藥陷害你們!”
“我怎麽知道,但看你們之前的做法嘴臉,什麽乾不得出來?”
大家一聽,忽然覺得他們還真做得出來,田曉曉母女看著大家懷疑的眼神,臉都氣紫了,看穆驚蟄的眼神恨不能吃了她。
穆驚蟄抬了抬下巴,以強硬的態度扭轉了局面,不過等穆驚蟄拉著小北和邵南回了房間,瞬間就沉下臉。
“到底怎麽回事,老實給我交代。”
邵南小北兩個人頓時一僵,卻不敢隱瞞,老實交代了情況。
比如小北被摔,一半是真,一般是假,會磕破擦破是她故意摔在有碎石的地方。
兩人的瀉藥是邵南下的,邵南也承認了。
穆驚蟄聽了閉了閉眼,“我就知道。”
邵南下瀉藥的做法,讓穆驚蟄不可避免想起書中的他,為了報仇製作無色無味的毒藥,雖然結果天差地別,可又有著一絲異曲同工之妙,穆驚蟄努力了很久,還支持他們學法律,就是想讓他們知道其中利害。
雖然看著改變了很多,可遇到事了,還是能感覺到本質上還是沒變,邵南做出的選擇還是沒變。
她沉下臉看向邵南,“邵南,你忘了你看的法律書了嗎?你知道你的做法是犯法的嗎?”
邵南之前還為穆驚蟄終於給小北出氣了高興,現在一聽質問卻只剩忐忑了,“我還記得,媽,所以我只是下了一點瀉藥,不會有事的,我只是想小小懲罰一下他們, 我沒想對他們怎麽樣...”
“那如果她們就因為吃了瀉藥出事了呢?”穆驚蟄打斷他的話,“這次你幸運,她們兩人的身體不錯,沒出現其他問題,可如果就因為你下的瀉藥發生不可挽回的事呢?你別覺得拉肚子是小事,拉肚子也會拉脫水死人的。”
邵南搖頭,“不會的,我注意了劑量...”
“那如果她們就對瀉藥敏感,一拉不可收拾了,或者她們本來身體就有隱患呢?”穆驚蟄再次打斷了邵南的話,彎腰按住邵南的肩膀。
“邵南,任何時候都不要覺得不會有事,那不是你能決定的,千裡之堤潰於蟻穴的意思你知道吧?一個小小的螞蟻洞,都可以使千裡長堤潰決,任何意見小事不慎都會釀成大禍。”
“所以,邵南,別覺得一點瀉藥沒事,一點瀉藥也可能是致命的,到時候你手裡就有兩條人命了你信嗎?”
邵南眼底第一次有了混亂,“一點瀉藥就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