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麽抓我,我什麽都沒做!”副組長眼底有些慌亂,面上卻還鎮定,滿臉被冤枉的表情。
穆驚蟄直接丟出去了一個香油瓶,“這是你的吧,前天有人親眼看到你將這香油瓶拿了進來。”
副組長看到香油瓶眼底一亂,“那又怎麽樣?我拿香油是因為做潤滑用,和老鼠有什麽關系,也沒人看到我將老鼠帶進來...”
“是沒人看到你將老鼠帶進去,但是在衛生巾上塗上香油的卻是你,證據確鑿。”
穆驚蟄忍著惡心害怕,親自調查了那車廂,老鼠誰帶進來的沒線索,但是被咬稀碎的衛生巾和包裝卻有問題,為什麽短短時間內會被咬成那樣,是因為上面塗了香油。
找不到帶老鼠進去的人,那就查香油,沒想到還真查到了,副組長大概也沒想到會這麽快查出來,而且是從香油上露出了破綻。
他隻記得注意老鼠,倒是忽略了香油這樣的細節。
穆驚蟄話音一落,她整個人面色大變,而組長則是狠狠松了一口氣。
“說吧,為什麽要帶老鼠進來,還鬧這一出?”
副組長看逃不過了,不再辯解,但也不說原因。
“你要不說,我就直接找公安,將你交給他們,有這合同在,你怎麽也得做個幾年牢。”
穆驚蟄從雷經理接過當初簽下的員工合同,“當初讓你們簽約的合同不是無聊或者鬧著玩才簽的,合同能保證你們的利益,也能保證我的權益,你做出有損紙廠的事,就要付出代價。”
副組長聽到公安怕了,證據確鑿,又聽穆驚蟄說了合同,怕自己要承當損失或者坐牢,只能交代。
他被買通了,但是買通他的人不是之前說的衛生巾競爭對手,而是生產衛生紙的廠家青竹搞的鬼,究其原因是衛生紙搶了他們生意。
以前青竹衛生紙生意還不錯,但是自從有了穆驚蟄他們的衛生巾,生意就一落千丈,最後就有了買通工作人員,又找了趙女士他們,裡外配合的這出戲。
趙女士他們確實是得了婦科病,但她們本身就有小問題,而且衛生巾用得不對也有隱患,最後聽到瘙癢之類的,添油加醋一番,就認定是衛生巾的問題,說用了會得病。
那位趙女士也是他們找來配合的,有了趙女士他們的鋪墊,這邊副組長再將老鼠安排上,問題就大了,穆驚蟄他們倒霉了,他們卻都能得到好處。
副組長說完大家滿臉氣憤,“你怎麽能這麽對老板,老板待我們不薄,對你也仁至義盡,怎麽能做出這樣的事。”
“我也是鬼迷了心竅,我不該為了點好處,為了想做組長就做出這樣的事,老板我知道錯了,你別趕我走。”
說來說去,就是為了好處,自己工作能力不如別人,就想通過這樣的方式升職加薪。
“我沒想過讓我們廠子倒閉的,所以我都沒往大倉庫放,老板我心裡有廠子的,你就饒了我這回吧...”
饒是不可能饒的,穆驚蟄生平最討厭背叛。
“你們在場的人都聽到了吧,到時候一定要作證,現在就去找公安吧。”
副組長面色大變,“老板,你不守信用!我都說了你還找公安...”
“我剛才隻說了你不說我就找公安,但我沒承諾你坦白就不找了!”
這次出現這樣的事,穆驚蟄必須殺雞儆猴,讓大家以後再不敢做出這樣的事。
副組長直接被帶走了,大家松了一口氣,全部緊繃了皮,等著檢驗結果。
可檢查檢驗結果還沒出,卻在第二天晚報上看到一則社會新聞,新聞標題特別顯眼:衛生巾能導致人懷孕?
記者以旁觀者的角度,報道了一個十九歲的女孩子澡堂摔倒意外流產的故事。
新聞主人公化名小草,跟隨母親去澡堂洗澡,結果不小心踩到了香皂泡沫摔倒,當場小產,澡堂很多人親眼所見,而且因為大部分是熟人,所以根本瞞不過。
小草被送到醫院後,倒是沒生命危險,但是問題卻大了,她一個小姑娘,沒談朋友也沒定親,這忽然大了肚子還鬧出這樣的事。
小草說自己沒有做壞事,她也不知道為什麽會懷孕,因為她沒去男女共用的地方遊過泳,而她這幾個月唯一改變的,就是用了之前路上發的試用裝衛生巾,後來就該用了衛生巾。
到底怎麽扯到衛生巾,沒具體描述,但排除泳池後,最後就是衛生巾背了黑鍋。
也許是不願意女兒被說,小草媽一口咬定就是用了衛生巾的結果,說衛生巾不乾淨才害了女兒。
是真是假沒法判斷,記者隻報道了所見所聞,穆驚蟄看到新聞,第一反應是,這樣也成?這樣也能賴上?
而事實證明,能。
被報道後第二天,這件事還鬧得挺轟轟烈烈的,到處都在說衛生巾是不是能致人懷孕的事情,而且更誇張的是,還有人信誓旦旦肯定,小草小產下來的根本不是什麽孩子,而是老鼠。
因為是在澡堂小產的, 所以大家都看得清楚,也嚇到了不少人,據說不少人都親眼看到了。
小產時可能胎兒非常小,又沒發育完全,導致不太像人,結果以訛傳訛,說什麽都有,還有人信誓旦旦說小草懷的就是老鼠。
當天下午,小草媽媽不知道哪裡認識了趙女士,最後竟然在趙女士的帶路下找上門來。
“我家小草就是用了你家衛生巾才懷孕的,你們必須得負責。”
這話說得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衛生巾是個人名,搞大了姑娘肚子,來找衛生巾爸爸負責的。
這次他們還帶來了一個記者,不是正規媒體的,而是一個沒怎麽聽過的不入流雜志,在旁邊淨問一些不像樣的話。
“之前你們衛生巾就有了用了讓人生病的嫌疑,現在又有了導致能讓人懷孕的傳言,你們到底怎麽生產的,對衛生巾做了什麽?工廠裡是不是很多男工人?”
這話暗示性很明顯,好像男工人在衛生巾上做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