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無香坐在那裡,他並沒有察覺到周圍有什麼異常。
這些日子以來,他接受這樣的注目禮也已經習慣。
有人離開,有人到來他根本就沒在意。
修行到了他這個地步,原本已經不需要吃飯。
可是這些日子以來,他卻是像普通人一樣,一天三頓飯,一頓也不少。
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感覺依舊生存在這個世間,依舊離她近一點……
低頭再喝一口酒,入喉辛辣,他微微挑了挑眉。
這些日子以來他吃什麼東西都是苦的,唯有這酒能給他帶來一些不同的感覺。
所以他愛上了這杯中之物。
一大壺酒很快見了底。他手掌在桌上一拍:「老闆,再來一壺。」
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優雅宛轉,柔而不陰,恰到好處,帶著一種奇特的吸引力。
剛剛差點絆了他一腳的江湖漢子目中閃爍一抹垂涎之色,蹭過來坐在他對面。
涎著臉道:「這位兄弟,有什麼事想不開,給哥哥我說說,哥哥給你排遣排遣。」
一邊說話,一邊向花無香手上摸來。
花無香的手宛如白玉雕成,手型比女人還要漂亮。
那漢子欺負他雙目失明,就想占他便宜。
無論哪個年代,年輕貌美的女子容易被人覬覦,而年輕貌美的男子也同樣不安全。
因為男女通吃的登徒浪子到哪裡都是一抓一大把的。
花無香手無意中一抬,那漢子便摸了一個空。
他愣了一愣,抬頭一看。
花無香貌似酒喝的有些多,雙頰微紅,兩眼彎彎的似被水洗過一般墨黑發亮。
他輕輕一笑,笑容風流肆意:「你想給我排遣排遣?」
他明明什麼也瞧不見,那漢子卻感覺他的目光是含情脈脈地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