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雲煙剛剛拐過那個拐角,胸中的那口熱血再壓不住。
她只來得及用帕子掩住嘴,那一口鮮血便咳了出來。
咳出那口血後,胸口有些空蕩蕩的,喉嚨火辣辣的,眼前陣陣發黑。
她扶住一棵樹站定,極度的傷心後是一片茫然。
她的人都被打發了回去,在偌大的墨府中,她只認識一個如畫。
偏偏……
現在她在這裡舉目無親,身邊一個可以相信的人都沒有。
她又該怎麼辦?
這一剎那間,她竟然覺得天地之大,竟無她的容身之所。
「何姨娘,你吐血了?!」
一直跟隨的四個侍女看到她染血的手帕嚇了一跳。
「沒事,一口急血而已。」
何雲煙淡淡地,將那帕子隨手丟進旁邊的池塘之中,轉身而去。
四個侍女看著隨水流飄遠的手帕,互相對望一眼。要不要稟報主人?
那為首的侍女想了片刻,搖頭:「算了,主人對她很厭惡,不要說她吐血,只怕她就是死了,主人也不會放在心上。我們不必去討那個沒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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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轉眼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
何雲煙果然沒再跑來正院煩他。
她就像是一個蛹,將自己縮在那座小院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也不知道是不是生意上有什麼不順,墨雲聰脾氣一天比一天暴躁。
丫鬟僕人動輒得咎。
人人戰戰兢兢的,就連他新夫人如畫也不敢問他。
這一天,他正在書房處理一些帳務,一個侍女戰戰兢兢地進來,跪下磕頭:「候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