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她又完成了一個艱難的任務。
她的功夫已經足夠高,輕易不會受傷。
這一次卻受了傷了,傷及內臟,她強掙扎著才趕了回來。
一進門,便聽到一陣銀鈴似的笑聲,其中還夾雜著花無香爽朗的大笑。
她心中一沉,她有多久沒聽到師父的笑聲了?
現在,他為了什麼這麼開心?
順著聲音走進了花園。
花園裡草長鶯飛,花無香坐在一個小亭子裡,小兔子精正在他面前踏步而舞。
她的舞姿帶著一抹天真和清純。
舞步也不那麼熟練,可是卻帶了一種要命的純稚。
如果說,莎嫿的舞像是罌粟,像是獵獵盛開的曼珠沙華。
而小兔子精的舞就像是一朵纖細的蘭花草,嬌怯怯的迎風半露出點點花蕊……
突然,小兔子精一個趔趄,被自己的裙擺絆倒。
白影一閃,花無香已經將她接個正著。
笑的雲淡風輕,花開爛漫:「笨兔兔,怎麼這麼不小心?」
眸底有化不開的溫柔,唇角勾著一抹笑。
不遠處傳來喀地一響,似是有人踩斷了枯枝。
小兔子精連忙逃離了花無香的懷抱,驚慌地喚了一聲:「主人。」
她嘴裡的主人自然是莎嫿,而非花無香。
花無香身子也微微一僵,抬頭看了莎嫿一眼。
不知為何,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
眉毛挑了一挑:「莎嫿,你又忘了規矩了。」
莎嫿僵了一下。
她在花無香身邊長大,原先師徒一直親密無間的。
她想什麼時候見他便什麼時候見他。
有的時候,她甚至直闖他的臥室,他除了無奈一笑外,並沒有說什麼。
她以為,她和師父會一直保持這種親密無間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