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嫿忽然抬眸,眸中閃過一抹冷銳的光芒,淡淡地道:「好,小民說。」
天帝大喜,一揮手,一個文官模樣的人便出現在牢房裡:「莎嫿姑娘,你說。」
莎嫿微微一笑:「是天帝陛下指使莎嫿這麼做的。他說這樣可以挑起龍鳳兩族的爭鬥……」
她一句話沒說完,天帝臉色一變,知道被耍了。
勃然大怒,衣袖一拂。
一道金光爆閃而出,打在莎嫿身上。
莎嫿身上帶的有鎖仙索,仙法被鎖,沒有反抗之力,被打倒在地。
口中湧出鮮血,面上卻沒有痛苦之色。
哈哈大笑:「天帝陛下,罪臣說實話您又不讓說了……」
「曼珠沙華,你就等著受天雷過體之刑吧!」
天帝怒氣沖沖地拂袖而去,
莎嫿伏在地上,臉上笑容不變,喃喃了一句:「求之不得……」
她乾脆躺在那裡。
眼眸望著虛無的牢房頂,眸底清明,卻又一片死寂,絕望而又黑暗。
「無香……」
她低喃了一句,終於吐出了這個在胸口一直打轉的名字,燙傷般痛楚。
聲音飄飄渺渺:「終於——終於可以不用再想你了……」
她唇角露出一抹解脫的笑意,眼角卻有一滴淚閃了一閃,終於化作霧氣……
以後的情景葉璇璣似覺熟悉。
高高的蟠龍柱,粗大的鎖鏈,耀眼生花的天雷一遍遍擊中那個絕望一心求死的女孩子。
將她的生機劈的殆盡。
花無香終於趕到,不顧一切地為她擋了幾記天雷。
卻無法挽留住愛徒的生命,眼睜睜地看著她在自己的懷中化為劫灰……
「莎嫿,我也愛你……」
葉璇璣終於聽清了花無香最後狂吼出的那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