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我們怎麼會在這裡?嗯,你說我剛剛甦醒,我怎麼了?病了嗎?」
莎嫿的眸子裡有絲茫然。
花無香:「……」她不記得前事了?
心中微微一沉:「莎嫿,你——你不記得前事了嗎?」
「前事?」莎嫿一臉茫然,她微微蹙了蹙眉頭,似在思索。
半晌,一臉惶恐:「師父,什麼前事?徒兒——徒兒怎麼什麼也想不起來了?」
花無香:「……」
她果然失憶了!
所幸,她尚記得他,記得他這個師父——
他眸光有些深,心中也不知道是該感到慶幸還是失落……
吸了一口氣,前事太不堪,忘了就忘了吧,只要還記得他這個師父就好。
他拍了拍她露在錦被外的手:「沒事,忘記也沒關係。我們要把握的是以後——嗯,你睡吧。好好休息一下。」
莎嫿乖乖點頭,微微閉上眼睛。
半晌,她的眸子又悄悄睜開一線,花無香坐在那裡,正看著她。
眸光雖然是凝注在她的身上,卻是明顯放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師父……」她怯怯地開口,
成功喚回了花無香的神智,他眸光閃了一閃:「什麼?怎麼還不睡?」
「師父,您……您不會趁徒兒睡著離開吧?」
莎嫿眸子裡閃著不確定。
「傻丫頭,當然不會。」
她剛剛甦醒,尚不知道會不會還有變化,他當然不會離開:「放心,師父會一直在這裡陪著你的。睡吧。」
莎嫿終於放心了,閉上了眼睛,
不大一會,鼻息沉沉的,終於睡熟。
默默地看著她絕美的睡顏,花無香卻總有種在做夢的感覺,
守候千年的戀人終於醒來了,不知道為什麼卻讓他有種怪怪的感覺。
到底怪在哪裡,他又說不出來。
只恍惚覺得她的性子好像有點變了……
像是換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