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蒼堯壓著情緒,搖頭道:「我沒事,只是連累你了,你不該回來的。」
「父親,你說的哪裡話,您和母親是我重要的親人,我怎麼能不管。」
看著自己父親有些憔悴的樣子,似乎身體真的不能忍耐太多,「父親,我帶您出去吧?」
謝蒼堯搖頭道:「不行,這裡面被改了路線和機關,連你我都不知道,你一個人還可能出去,但是帶著我就不行,而且我們一旦往外逃走,就中了對方的計謀。」
謝黎墨蹙眉道:「父親,您難道還沒看明白嗎?他們是故意這樣做,就是逼著我們出手,好給他們名正言順的機會作亂,成就他們的野心。」
謝黎墨和雲碧雪相愛結婚這件事,尤其還私自有了孩子,便觸犯了總部的規矩,各大勢力拿規矩說事,逼迫謝蒼堯低頭。
謝蒼堯為了兒子自然放下尊貴的身份,但是這些人顯然不是這樣打算的。
而且暗堂的機關設置還有危險刑罰,謝蒼堯都清楚,他自認為可以安全的走出來。
但是顯然他低估了長老院還有一部分人的野心,他們幾乎有些狗急跳牆,私自將暗堂的所有機關和刑罰都改了一遍。
謝蒼堯要從中走過,自然是危險重重,受傷也是常事。
謝蒼堯這一輩子也算是中規中矩,他遠沒有自己兒子有能耐,所以在暗堂也算是舉步維艱。
耽誤了很長時間。
那時候他才明白,對方那些人想動的跟本就不是他,而是他的兒子謝黎墨。
畢竟謝蒼堯不足為懼,謝黎墨才是最危險的那個人,只有解決了謝黎墨,他們才能高枕無憂。
所以謝蒼堯便是那個誘餌,要引謝黎墨的那個餌。
謝黎墨即使知道,但為了自己的父親也不得不冒險,他當時將計就計,進了暗堂。
並不是說什麼都沒準備,但是他和父親都清楚,現在未必是清理謝氏的最好時機。
尤其母親在外面,也不知道情況如何。
謝蒼堯咳嗽了一聲道:「黎墨,如果外面一直風平浪靜的話,我們反了暗堂,哪怕真的出去了,也會中了對方的計謀,他們會以此來對付我們。」
「父親,其實我不在乎名聲。」對謝黎墨來說,他知道,只有血腥才能鎮壓所有的反派。
謝蒼堯知道自己兒子不在乎,其實他也不在乎自己的名聲,但他在乎自己兒子的名聲。
他一直覺得,兒子能帶領謝氏走上正途,變得更加繁榮,所以他想讓兒子用名正言順的理由來清洗謝氏總部。
只有這樣,以後兒子的名聲會好,不會被人詬病,而且會有更多的人效忠於他,這樣兒子就不會那麼辛苦。
為此,謝蒼堯想了,他作為父親是可以犧牲的。
他們在等,如果外面一旦有轟亂,便是他們的時機。
但是外面一直都很平靜,他們便繼續等,等一個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