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看他現在擔心的表情,他肯定也不會放心自己一個人離開。
可是那天梨伯父的話,她一直記在心裡,在梨伯父的猜測中,母親可能有危險,她其實恨不能當時就和梨伯父一起去找母親。
但是當時謝氏還需要她們,所以她和梨伯父都以謝氏為主。
如今謝氏開始穩定了,她和梨伯父離開也是可以的。
只是這話,讓她如何跟謝黎墨說呢!
本就一直說過,怎麼都不會離開她家謝先生的,可是就算是找母親,那也算是她違背自己的話,將他一個人放在謝氏呀!
雲碧雪現在內心很矛盾,尤其做了這個夢,心裡更加的亂糟糟的,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雲碧雪發獃的時候,謝黎墨已經給她穿好外套,給她系好扣子。
接著,謝黎墨將拉過床邊,然後拿起鞋子給她穿上。
在雲碧雪暈暈乎乎間,謝黎墨就給她穿戴整齊了。
謝黎墨拉著雲碧雪的手要下地,看她還在發獃,無奈的搖了搖頭,輕輕捏了捏她的臉頰,「該醒醒了!」
「奧。」
雲碧雪跟著謝黎墨亦步亦趨的往院子走去,坐在院子中的木凳上,看著天,吹著清風,心似有寬敞。
她輕輕吐出一口氣,彷彿所有的鬱氣也都跟著散去了。
謝黎墨給雲碧雪攏了攏衣領,溫聲問道:「現在心情好點了嗎?」
「恩,好多了。」
「到底做了什麼夢,那麼難受!」
雲碧雪猶豫了下,便一五一十的將夢中的場景說了,也包括魅心鳥死之前斷斷續續說的那幾句話。
「它說,讓那紅衣女子忘了那個男人,那個男人到底是誰?我每次夢境中有那個紅衣女子,就覺的心都跟挖出來一樣。」
「魅心鳥叫她顏姬,那應該是顏族的人被官兵圍攻吧?我記的之前你跟我說過,顏族曾經被滅族過?」
謝黎墨聽著雲碧雪娓娓道來這些,心也跟著揪了起來,若有前世今生,若他和阿雪真的有所羈絆,那麼他難道真的有對不起她嗎?
一想到這個,謝黎墨就自己接受不了,而且換位一想,若是阿雪的族人被圍殺,他不但沒幫忙,或許還間接造成了這件事……
一想到這樣,謝黎墨都恨不能挖去自己的心,所以他極力否決這樣的事情,不可能,哪怕是前世有羈絆,他也斷然不可能傷害阿雪。
所以這裡面一定有問題,而且雲碧雪夢中並沒出現先祖的身影,所以說不能妄自武斷一切。
謝黎墨聽著的時候,握住雲碧雪的手越來越緊。
「啊。」
「怎麼了?」
聽著謝黎墨緊張的聲音,雲碧雪對他撒嬌道:「你捏疼我的手了。」
「對不起,剛剛不小心太過用力了。」
「幹嘛跟我說對不起,你是最好的,是我自己的問題,竟然夢到這些。」
謝黎墨順著雲碧雪的頭髮,須臾,才開口道:「白子尋也許會解夢,我們去找他問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