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了,不管是不是就算不是也得先借來使使,不然她都怕自己會被這群人當場“生吞活剝”。
天知道她剛從混沌中掙脫出來,還沒弄清楚自己是什麽處境呢就被一大撥人圍了上來.寧夏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不小心暴露了身份?
雖說這些人沒來得及跟她怎麽搭上話也沒來得及對她伸出魔爪但光這架勢已經夠嚇人了。且他們再靠近點寧夏都難保剛收回去的火焰會不會再度暴漲失控。
現下有人出頭,整好——
大樹底下好乘涼,她來玄天劍宗這麽久總算碰上能叫她靠上一靠的狀態。
於是面對這群目光各異的陌生修士,寧夏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向現場看起來唯一與自己立場相同的長者靠攏。
和玉頗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眼眸閃過一絲趣意。這動作很利索嘛,比他那鬼靈精的弟子要識時務多了,都不知道經歷了多少回才練出來的經驗,看來先前也沒少惹麻煩那種。
不過也罷,一個孩子玄天劍宗總歸護得起,更何況翠微那家夥在外頭也該是著急了。
於是他瞥了眼寧夏,示意她靠到了自己身後,隻身對上這些快成精的同道。
“和玉,你也是不厚道,什麽時候你們那頭出了這樣有趣的小家夥?也不帶出來.藏著掖著這是生怕咱們給撬走是吧?”一道略顯陰柔的聲音忽然在人群中冒出來。寧夏光聽著這聲音就覺得怪不舒服的,不過她並不認識這位。
當然對於在場某些知情人而言則是——又是你。
錢和玉就知道對方不會放過這種湊熱鬧的機會,立馬橫眉冷豎,他對這類愛找麻煩的人從來都不會給一點好臉子,因為稍退一步對方可能就會立馬蹬鼻子上臉。
“是又如何?吾玄天劍宗人才濟濟,如此之類的英才多如毫毛,難不成個個都要通告於你?本座還是奉勸勸伍道友,有這個心思在旁挑撥還不如精心教養好自己的弟子。我瞅著你這弟子好似都快有心魔了”和玉道君隱晦地瞥了眼對方身後遠處的一個方向。
霖月本還以為這是錢和玉在挑釁隨口一說出來激怒他的話,但是順著對方的視線看去像是才發現了什麽臉兀地黑了起來。
“錢老鬼,你可別想著玩轉移話題這一套。這話誰相信,你說她是你們玄天劍宗的弟子就是嗎?身懷絕技卻又拿著連親傳都難以取得的優等請柬資格,然我們之中可有認識她的?這樣一個憑空出來的的家夥.難道不可疑嗎?我聽聞——”對方似是想起什麽眸光一閃,神色忽然然變得有些不懷好意起來,任誰都知道他接下來說的估計不會是什麽好話。
“數年前禁地崩裂後沒多久,大陸上忽然就冒出一群奇怪的修者,他們自稱失落者,在南部數宗間掀起風雲波濤,隻不知這位小友是否亦是自南部來的?”
Bingo——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您還猜對了,她還真從南邊來的,而且還是最正兒八經的那種。如果知道她還是從他所說的那個崩裂的禁地裡出來的可不得氣死。寧夏心下吐槽,但面上卻鎮定異常,活似此刻正在看是別人而不是自己的戲碼一樣。
不過周圍的人或者應該說僅限於這一圈卻微微有些炸開鍋了。然他們炸開的不是因為寧夏被質疑為某某神秘組織的人,而是因為這位不知道是哪家莫名其妙追著寧夏咬的家夥忽然提起的這個神秘組織。
當年是弑神秘境崩裂完全在眾人的意料之外,而禁地本就特殊,於是事一發立馬就焦距了無數玄門正宗的視線,引得他們多番探索。只可惜一切最終掩蓋在那場大震蕩中,隻除了在那場災禍中存活下來的幸存者就再無他跡。
而事實上那些幸存者也並不知道太多。因此他們只能從這些幸存者口中勉強拚湊出秘境當中的一些事兒。
在那之後半年左右的時間裡,大陸上忽然就出現了一群奇怪的修者。這群人就跟忽然冒出來一樣,忽然就在各個領域冒頭,還有不少數量的佼佼者,而人們卻往往都無法得知其師承和來歷。
但他們也有一個明顯的特點,就是都不以真貌面貌示人,他們在所有公共場合現身都帶著一個面具,因此也幾乎沒有人知道他們在現實中的真實身份。他們對外自稱“失落者”,因而外界有傳聞他們與那個失落了數千萬年的古宗那片禁忌之地有著脫不了的乾系。
盡管這群因莫名緣由聚集在一起的人暫時沒有做出什麽越界的事情,但是這麽多領域的佼佼者忽然出現在此界,還跟那個禁忌扯上關系,自然就引發了某些人敏感的神經,也自然而然冒起一股排斥“失落者”的風氣。
當然,他們之中更多的想要將這批人抓出現形,防止他們繼續打著這禁忌的旗號繼續冒頭髮展乃至於成氣候。
如今圍在寧夏周圍這一圈的基本稱得上是各大勢力的陣道宗師,自然不可能因為莫須有的罪名而去做出針對底下小輩的行為。可是他們對於這群自稱失落者的修者同樣存在著疑慮,甚至於他們的晚輩後生也曾不同程度與這批人有過接觸,因此此刻聽著霖月的話語也不由有些躁動起來。
盡管他們對這個忽然冒出來的小輩頗為好奇,也不得不承認她所創造的陣象稱得上十分驚豔,可這也僅是建立在她是個尋常普通的弟子至上最好還是個無權無勢背後沒有任何可依靠勢力支撐的無主之才——這是眾人見到人之前心下都在默念期待的事。
可惜啊——
好吧,最後發現人是玄天劍宗的,也罷,他們可搶不過玄天劍宗。
人是拉不著了,那個有趣的半成品陣法總能溝通一下吧?可假如對方是那什嘮子“失落者”中的一員,那他們的態度可就大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