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時間已經很晚,權傾九也是處理完外面所有的事情才回來的,其他人更是應該都各自回了各自的營帳,所以景帝突然宣召,可能是出了什麼事情。
夏梵音走到景帝營帳門口,沒看到燭火,問了駐守在門口的侍衛,“父皇呢?”
侍衛恭敬的答道:“回公主,皇上和皇后娘娘此刻都在蘇公子那裡。”
蘇公子?
為什麼蘇千丞有事,要把權傾九也叫過去?
夏梵音皺了皺眉,轉身來到那個燈火通明人影拱動的營帳外。
正要進去,就聽到裡面傳來一聲怒喝,“蘇千丞,朕給過你解釋的機會,是你自己不要的!”
說罷,營帳中便猛然傳來“砰”的一聲瓷器碎裂的聲音!
夏梵音心口一跳,來不及讓人稟報,便直接闖了進去。
有碎片的茶漬濺到她的衣角。
眾人看到她進來,臉色俱是微變。
皇后和太子對視一眼,陳嫣看向陳震,慕容御微微擰著眉心。
權傾九微沉的眸光裡飛快的斂去絲絲暗色。
景帝臉上的怒意還未完全消散,陰沉著臉語氣不善的對她道:“你來幹什麼?”
夏梵音目光掃過跪在地上的蘇千丞,男人額頭是被砸出血的痕跡,還淋著剛才潑出來的茶水,顯得十分狼狽,卻又不卑不亢的身形筆直的跪在那裡。
她呼吸微滯,“父皇,兒臣剛才想起有點事要找……蘇公子,所以就過來了。”
蘇千丞抬眸對上她的目光,溫溫靜靜的雙眸如古井一般。
夏梵音又尷尬的笑笑,“沒想到這麼多人都在這裡啊,出什麼事了嗎?”
權傾九淡淡的從她身上移開視線,面無表情,只是那輪廓分明的下顎隱約又繃了幾分。
景帝冷笑,眉眼冷嘲陰戾的盯著地上跪著的男人,“嫣兒昨日中的毒,現已查明,就是他下的!”
蘇父忍不住道:“皇上,現在只有那個死丫頭的片面之詞,根本不能說明什麼問題啊。”
陳震重重的嗤笑,“小環是貼身伺候嫣兒的丫鬟,若非有人在背後指使,好端端的怎麼可能給她下毒?何況皇上剛才已經給過你兒子解釋的機會了,可他什麼都不說,怪得了誰?”
夏梵音目光又掃過跪在地上的丫鬟,應該就是他們口中的小環。
所以現在的情況是——丫鬟給女主人下毒,招供說是男主人指使的嗎?
蘇父義正言辭的反駁,“分明就是你們蓄意污衊,我兒無從解釋!”
“分明就是你兒子心虛,所以解釋不了!”
“你……”
“夠了,都別吵了!”景帝冷怒的打斷他們,“蘇千丞,陳嫣,你們的家務事朕原本不想管。可你們一個蘇家人一個陳家人,都是京城的名門望族,竟在秋獵這麼重要的時刻做出這種事情,實在太讓朕失望了!”
“來人,把蘇千丞拖出去重打五十……”
“等等——”
就在侍衛走進來的剎那,夏梵音忽然阻止。
景帝臉色沉沉的看她,“音兒,你又想幹什麼?”
“父皇,兒臣有個法子,或許能證明此事與蘇公子無關。”
此話一出,眾人臉色皆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