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盯著她,“夏梵音,你再說一遍。”
“……”
夏梵音咬唇,想哭。
她眼角的餘光掃到什麼,驀地挺直腰板,“我好歹也是個有身孕的人,難不成你想當著你爹娘的面欺負我?”
權傾九臉色一黑,“你說什麼?”
夏梵音淒淒慘慘的指著那幾座墓,泫然欲泣,“你就不怕他們晚上來找你?”
他驀地氣笑了,“你還真是什麼都敢說。”
話音未落,便又低頭含住他剛才咬過的地方,夏梵音整個身子都僵滯了,彷彿猛然有一股電流竄過身體。
男人柔軟的舌從她的耳垂咬到白皙細嫩的脖頸,低低啞啞的道:“欺負你會撞鬼,疼愛你總不會,嗯?”
她顫慄著搖頭,“不行……也會的。”
“………”
他倒是沒有為難她,只是放開她的時候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那就回去再繼續。”
夏梵音,“………”
她忐忐忑忑的看著插在墓碑前的香燭逐漸,天邊的夕陽逐漸落山,不安的跟著他離開。
…………
馬車裡,夏梵音抱著他的衣服躲在角落裡繼續繡那隻豬,儘量離他遠遠的。
權傾九的目光掃過她,眼底閃過幾不可察的笑意。正好手邊放著那一堆小全子照她的手法折出來的紙鶴,他隨手拿了一隻起來。
“這是什麼?”
夏梵音抬頭時呼吸微滯,她剛才為什麼要把這些東西帶上馬車,而不是青桑藏起來?
“……紙鶴。”她小聲道。
“紙鶴?”
“嗯,你不覺得看起來很像仙鶴嗎?”
“………”
權傾九低眸審視著,緩緩的拆開一隻。
這玩意兒,昨晚那蠢奴才學了許久都沒學會怎麼疊,折騰了大半夜。
夏梵音不安的看著他,“這些紙鶴,都是我的吧?”
權傾九掀眸看了她一眼,她急忙又道:“你剛才說過給我的,不能反悔!”
男人低頭繼續研究手中的紙鶴,似笑非笑,“本尊思來想去,你那些數額才五百兩,這些一千兩的給你,虧了。”
“……”
他果然,反、悔、了!!
夏梵音委屈的瞪著他,內心掙紮了許久,“那……我把那些五百兩的給你,這些一千兩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