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梵音滿臉虛弱又警惕的瞪著他,“你別以為我這麼好糊弄,把針給我,我自己扎。”
權傾九冷笑,“你會?”
“我就算不會也比你亂來的強!”
“……”
權傾九臉色冷極,可是對上她硬撐著強裝鎮定的目光,他抿了抿唇,嗓音又低下來,“現在不是你胡鬧的時候,疼在你自己身上,為了跟本尊置氣值得嗎?”
道理是這個道理,可就是不甘心。
夏梵音閉眼,“你脫我衣服幹什麼?”
男人面不改色,“施針需要脫衣服——小腹比手臂的穴位效果更快。”
她睜眸嘲諷,“所以你是想說,一個月前我們還不熟,你施針的時候也留了一手?”
“一個月前,本尊對穴位鑽研不夠到位。”
“你還有臉狡辯?!”
“為什麼要沒臉,誰生出來就是醫術高手,還不許本尊一個月時間進步飛躍?”
“……”
夏梵音已經沒力氣跟這種貨繼續爭辯,她閉上眼睛,任由那一根根金針扎入她的腹部皮膚。好一會兒沒動靜以後,卻又感受到他的指腹在那金針周圍輕輕按壓著。
“本尊讓你每天喝藥,你為什麼不乖乖的喝?”
他淡淡的道:“若是這一個月你都堅持喝藥,不會疼成這樣。”
夏梵音睫毛微顫,“權傾九……”
她心口忽然哽了一下,“我已經讓青桑把我的東西搬回清泉閣,你待會兒送我回去吧。”
男人動作微頓。
異樣感從肌膚碰觸的地方驀然襲來,他眸色驟深,不自覺的往下按。
夏梵音疼得低呼,他這才意識自己的動作重了,薄唇冷冷吐出兩個字,“不送。”
論一個沒有風度的太監是如何煉成的?
呵,就在眼前。
“什麼時候拔針?我自己走。”
“不拔。”
“………”
夏梵音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男人無動於衷的繼續按著她的小腹,力道雖然不疼,但是明顯比最初重了不少。
夏梵音懶得理他。
興許是太無聊,躺著躺著她就睡著了。
權傾九一整天都待在這屋裡,讓小全子把書房裡的那些公文全部搬到了這裡,走的時候小全子險些絆一跤,對上男人陰沉沉的目光,他愣是把到嘴邊的驚呼聲嚥了回去。
…………
夜裡,她醒了一次。
迷迷糊糊之間,入目便是男人俊美的人神共憤的臉,夏梵音一下子清醒過來。
周圍的環境仍是和昨晚前晚一樣,所以這裡還是主院,她還是沒有回到清泉閣。
夏梵音盯著他看了會兒,忍不住踹了一腳。
但是沒能成功的把他踹下去,她不甘心,乾脆坐起來想要把他翻到床底。但是她的手接觸他的身體以前,已經被男人扣住。
漆黑的眸剎那睜開,似幽潭般深邃,嗓音略啞,“你在幹什麼?”
夏梵音下意識的心虛,“我……要起來!”
權傾九眯起眼睛,“你剛才踹我了?”
“……我沒有。”
“我感覺到,你踹了。”
“我都說我沒有!”
她下意識的提高聲音,理直氣壯,“誰知道你是不是昨晚被傅瑩踹了,所以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還想把屎盆子扣我頭上?”
權傾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