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一聲,有那麼一瞬間灼燙了他的皮膚。
男人眸光微震,修長的手指無意識的蜷縮了一下,然後才抬頭看著她的臉。
異樣的白皙,像是傷後褪去血色的模樣,明豔而楚楚,嬌弱又可憐。
或許是他的視線太過炙燙,夏梵音反應過來,微垂的眼睫也徐徐抬起,“哦,是真的。不信的話你可以在手上割一道口子,我給你吹吹,你應該也能感覺到疼痛被緩……唔。”
最後那個解字,被男人突然的吻堵了回去。
權傾九向來覺得自己是個很理智的人,可是不知不覺間,卻有很多事情脫離了掌控。
就好比此刻,理智的做法應該是繼續處理她的傷口——她在流血,盡快處理她才能不那麼痛。可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卻驅使著他堵住了她的嘴,好像比起手上的傷,她更需要被堵的是嘴。
夏梵音一手淌著血,一手握著個包子,兩隻手都舉在半空中,茫然無措。
這樣的姿勢,還在接吻,簡直是滑稽……
可是當唇舌交纏,柔軟炙熱的觸感,她好像可以感受到他的心跳,眼淚卻也掉的更洶湧。
一股酸澀,難以言喻的鋪排開來。
直到男人放開她,她漲紅著臉的喘息著,臉上還佈滿斑駁的淚痕,看起來愈發的可憐。
權傾九眸色黯了黯,粗魯的抹掉她的眼淚,“不是說吹完就不疼了,哭什麼?”
“……還是疼。”
他動作微滯,隨後冷冷譏笑一聲,“所以你的法子不管用。”
她小聲咕噥,“還是有點用的。”
男人喉結滾了滾,語氣低下來,“別哭了,很快就好。”
“噢……”
男人低頭繼續給她處理傷口,加快了動作,只是有些地方的血跡已經乾涸,清理的時候不可避免的又要弄疼她,他只能照著她說的,不斷的輕吹著她的傷口。
夏梵音看著他專注的小心翼翼的動作,很努力的睜大眼睛,才能讓眼眶不那麼酸澀。
她怎麼能哭呢?
明明剛才握劍的時候再痛都沒有掉過眼淚。
…………
吃過午膳,權傾九去了杖刑司,而她被景帝宣召入宮。
最初景帝是在德妃宮裡,讓她直接過去,可是還沒等她到地方,又被告知已經離開了。
夏梵音本來就手疼,這麼走來走去煩躁不已,在御花園裡坐了會兒,才又往御書房而去。
正好看到議事的臣子從裡面出來,她便直接入內。
景帝臉上的疲憊在看到她的時候往下壓了壓,“小七。”他淡淡的開口,抬眸時候卻見她的手包成個粽子,厲眸倏地一凝,“你的手怎麼回事?”
“沒事父皇,只是不小心碰傷了。”
景帝神色複雜的看了她一眼,“你可別告訴朕,是你跟權傾九吵架,他給你弄傷的?”
夏梵音愣了一下,“父皇,他要是弄傷我,我還能替他瞞著?”
“不是最好!”
景帝直接往她面前扔了個本子,“此乃戶部交上來的賬本,朕收到消息,這是假的!”
夏梵音眼皮一跳,“您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