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充斥的分明是她的味道,可是越吻越深、越來越用力,偏偏內心的空洞和荒蕪也蔓延入骨。
她越是不回應,這種空寂就越厲害,於是他拚命的想要勾起她的反應。
權傾九喉結不斷的滾動,睜眸時,猝不及防的對上一雙清冷桀驁的眼睛,好似渾身上下被人潑了一盆涼水——甚至透過他的胸膛澆灌到了心裡。
某種難以言喻的怒湧上來,他學著她過去那樣,狠狠咬了她一口。
夏梵音沒想到他能這麼刷下限,嘶的一聲,疼得眉毛都皺了起來。
“權傾九你屬狗的還是神經病啊!”
她忽然覺得,徹底攤牌以後,這男人所有無恥下流不要臉的劣根性全都暴露無遺——從前的他或多或少在他面前或多或少還有點氣度良心,現在竟然臉這麼不入流的招數都用上了。
權傾九放開她,舌尖染著妖冶的血——是她的血。
從她嘴裡退出來的時候,就連她的唇上也沾染了一些。
男人眸色幽暗無比,緊盯著她的紅唇,指腹重重的在上面擦過,“我嘗了,親自嘗到的。”暗啞的嗓音偏執的響起,“他沒有吻你,是不是?”
“呵。”
她一聲冷笑。
男人動作頓時更重,“告訴我。”
夏梵音簡直煩死他了,“有沒有都跟你沒關係!你給我安安靜靜的等著那一天的到來,別來煩我!”
權傾九眸色一凜,“沒關係?”
怎麼可能沒關係?
他的女人,怎麼能跟其他男人廝混?
男人俯身貼近她的耳邊,親暱繾綣的道:“以後離蘇千丞遠一點,知道嗎?”
夏梵音冷笑。
權傾九腦子裡的神經都在暴動,眸色更不滿,“小七,你為什麼總要惹我,我們還像過去一樣不好嗎?”他眯起眼睛,視線逐漸上移與她平視,“你這樣自己就痛快嗎?”
她眼皮輕輕的掀了一下,譏誚的道:“反正我本來就不痛快,怎麼能讓你痛快呢?”
權傾九呼吸一滯,胸腔裡沸騰的血液已經無法克制。
她不該這樣,不該是這樣的。
他只是要她最後這段時間好好的享受,為什麼她總要挑釁他激怒他,做出這種不明智的事情呢?
在形勢明顯不利的情況下,她不是很會虛與委蛇麼?
如今,她是連假裝都不會了?
權傾九眼眸重重的沉下去,可他想要的好像也不是假裝,而是她真心實意。
他掰過她的臉,鼻尖相抵,寥寥的牽動了一下薄唇,“小七,你忘了這些日子發生的事吧。我好像很喜歡跟你在一起,也舍不得跟你分開……所以我會好好珍惜最後的時光,你也是,嗯?”
夏梵音忍著強烈的怒意,才沒有再給他一巴掌。
…………
接下來的日子,夏梵音果然如她所說的那般,愛好勾搭起了所有的太監。
她本來就很無聊,與其無聊的鬱鬱而終,不如無聊的讓那個讓她不痛快的人更不痛快。
於是宮裡接二連三的發生“皇上捉姦皇后與某太監”的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