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眉骨狠狠跳了兩下,“又怎麼了?”
好端端的剛把她放下又撲上來,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有多離不開他。
不知道她腦子裡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夏梵音用力擠出兩滴眼淚,淚眼婆娑的抬起頭望著他的眸,楚楚可憐的道:“爺,好像只有在你身邊我才能感受到濃濃的溫暖,剛一離開您的懷抱我忽然又覺得好疼,您說我怎麼辦呢?”
“…………”
他闔了闔眸,太陽穴也開始跳。
薄唇冷冷的吐出四個字,“有話直說。”
她的眼睛更紅,“可是,我好怕自己說的話會讓爺感到難以接受甚至生氣,那我該如何是好?”
男人薄唇抿成直線,“夏梵音,本尊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
夏梵音輕輕的眨了眨眼,“生氣的是小八——不,比小八更醜的狗!”
他閉了閉眼,“嗯。”
女人吸了吸鼻子,放開他的身體,嬌羞的指了指他衣袍上那一抹鮮紅,“爺,您自己看吧……”
權傾九低眸,目光觸及那抹鮮紅的……
血?!
俊美無儔的臉幾乎是瞬間陰沉下去,男人太陽穴猛跳,“夏梵音!”
她睜大眼睛滿臉無辜,“你說好不生氣的,生氣是小八!”
“……”
權傾九氣樂了,嘴角勾起陰惻惻的弧度,“本尊沒生氣,放心。下針的時候本尊會看著辦的,嗯?”
夏梵音猛地抖了一下。
果然,這男人說什麼不生氣都是假的!
現在他就要用容嬤嬤扎紫薇小燕子那套手法,來懲罰她這嬌弱可憐的天山小白花了!
眼看著男人出門,吩咐下人拿來藥箱,夏梵音的緊張幾乎是成倍飆升。
要是現在有個心電圖血壓器,她可能會炸爆那測量儀器。
小全子用最快的速度把藥箱送來,男人接到手裡,轉身從門口一步步不徐不疾的走來,每走一步都彷彿踩在她的心口上,讓她的呼吸也凝重起來。
終於,在他停下的那個瞬間,夏梵音捂著疼痛的腹部拔腿就跑。
但是很不幸她又被男人輕而易舉的拎回去,低沉的嗓音就在耳邊,“別怕,本尊會輕點。”
夏梵音,“…………”
她被男人強迫性的放平在榻上,嚥了口口水,弱弱的道:“權傾九,你打算給我扎幾針啊?”
男人看了她一眼,“還沒想好。”
夏梵音又抖了一下,這男人的醫術真的沒問題嗎?
她怎麼記得師父以前教她扎針的時候都會先想好穴位的呢?
“那……我需要脫衣服嗎?”
“……”
權傾九瞥了她一眼,“針是紮在手上和頭上,不過——你若是實在想脫,也沒什麼大礙。”說完便從針包中取出最細最長的那根,直接朝著她的頭頂伸過去。
夏梵音,“……”
她狠狠閉上眼睛,纖長的睫毛不停的顫。
阿彌陀佛。
要是師父知道她這麼怕肯定會不高興的,不能想不能怕。
可,師父如今又在哪兒呢?
夏梵音在這個時候想到師父,眼眶就不由的凝聚出幾分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