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梵音的手指卻在這一瞬捏得更緊。
她九死一生,不是為了給他人做嫁衣的。
“夏如笙。”
在權傾九之前,她已經率先走到夏如笙面前,“你跟他說了什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抬手掐住她的脖子,眸色狂躁而血腥,“你敢背著我,做這些小動作?”
“咳……”
夏如笙沒想到她會當著權傾九的面對自己動手,所以一時措手不及,被她掐住命脈。
“放……開……咳咳……”
“如笙!”
男人驀然一聲呵斥。
夏梵音手中的動作卻在他吼出這聲“如笙”的時候更加用力,以至於夏如笙的臉色因為窒息而悶得通紅,兩眼翻出不正常也不優雅的白,好像隨時會死在她的手裡。
權傾九臉色倏地陰沉到極致,大步流星的走到她們面前,“夏梵音,你給朕放開她!”
夏梵音?
夏梵音腦子裡不合時宜的浮現一個念頭——他是怎麼突然之間想起她名字的?
但是這個念頭轉瞬即逝的被她甩了下去,在男人觸及她們的衣角之前,迅速轉身,將夏如笙擋在自己面前,與他正面相對。
權傾九眼底如刀,鋒利陰鷙,“你到底要幹什麼?”
一句話,幾乎是從喉嚨裡擠出來的。
夏梵音心底猛地抽了一下,冰冷的寒風不及他的眼神,像刀子剜在心口,她卻直直迎上他的目光,凜然而居高臨下的道:“這個女人不知死活敢動我的東西,她死有餘辜。”
“夏梵音!”
當這個名字第二次響起的時候,權傾九終於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他在叫誰?
對面這個女人麼?
夏如笙只告訴過他,她叫小七,為什麼他會脫口而出這個名字?
憤怒至極所以想起來了麼?
權傾九腦子裡飛快的捲過諸多念頭,然而每一條都不及眼前這一幕,夏如笙已是氣若游絲,就連反抗的手也有氣無力的垂了下去。
他咬牙切齒,“朕再說一次,放開她。”
夏梵音強迫自己無視他的眼神,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可以,但是你現在必須跟我下山治療,否則——橫豎我也得不到我要的,無論如何也不能讓旁人撿了我的便宜。”
後面的話她沒有說,但是不言而喻。
不能讓人撿便宜——且不論她這話什麼意思,反正她明擺著是要殺了夏如笙!
權傾九薄唇抿成冰冷的直線,“你敢!”
她合上眼輕笑,“你看我敢不敢。”
寒風颳著她豔色的長裙,臉色白的像鬼一樣,這一刻,她就像個手持利刃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而她手裡是柔弱無依的小白花。
權傾九臉色難看到極致,“朕跟你下山,你必須放了她!”
“下山治療——不只是下山,缺一不可。”
“好,我答應你。”男人雙拳緊握,“你先放開她,你再這麼掐著她,她快不行了。”
她搖搖頭,“誰知道你會不會出爾反爾?”
權傾九臉色鐵青,“朕不會。”
她看白痴似的看了他一眼,“你覺得我會相信一個騙子嗎?”
男人微微一震。
怒極反笑,冰冷的話脫口而出,“你以為下山治療就有用嗎?”他說,“夏梵音,你想得到的是我——這樣威脅我,我會讓你如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