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夏梵音並沒有給他縫起來的機會,徑直轉身往外走了出去。
臨出門之前,還朝侍衛吩咐了一句,“有些人作踐自己喜歡就讓他待在這兒,待膩了要出來也不必攔著。不過他要是不自量力非得把這個女人也帶出來,那你們可得給我看好了。”
“是!”
…………
夏梵音累得慌,回到房裡就想睡覺。
迷迷糊糊中,她忍不住想,如果以權傾九為交換條件,夏如笙是不是會鬆**代所有的事?
可是怎麼才能讓夏如笙相信,她同意以權傾九為交換條件呢?
夏如笙說她沒信用,誠然,她講不講信用都是看心情的。
不過這次,她還挺認真的——認真的考慮是不是該“成人之美”,成全他們?
至少不能讓玄凌和霧落就這麼失蹤了。
“砰——”
房門驀然被人踹開,她驚了一下,半夢半醒的狀態被人打擾,整個人神經都緊繃起來。
不悅的看向門口方向,“誰?”
逆光的身影挾裹著滿身寒意,透著冷然的輕蔑與對她的不屑,一雙鳳眼冰冷犀利的射向她。
女人瞳孔猛地收縮,又極快的恢復如常,她整理了一下衣服,看了眼遠處的外衣,也懶得過去拿,就這麼看著他,“你力氣好像還蠻大的,是我的藥量下的不夠嗎?”
“夏梵音。”
權傾九大步流星的走進來,三個字落下的瞬間,她猛地被他拎起來,反手按在床上。
很狼狽的姿勢。
不得不說,這男人哪怕是中藥以後,動作還是這麼快,雖然沒以前有力了。
夏梵音要是想反抗是分分鐘的事,只是她的手骨此刻彷彿要被他捏碎,牽連到了受傷的地方,她有些吃痛,所以動作慢了半拍。
於是她也就沒急於一時的反抗,回頭看了他一眼,蒼白的臉頰染上薄薄的嘲弄,“怎麼,這個時候你不該在牢裡陪著她度過艱難痛苦的折磨麼,還有空來找我?”
“是你不准大夫給她診治?”
從昨天揭開一切到現在,她從沒見過他這麼惱怒的樣子,哪怕被她威脅被她下藥。
可是現在,因為夏如笙挨打又生病,他好像被惹毛了。
夏梵音眨了眨眼,“我打她,還讓人給她治,我有病嗎?”
權傾九眼底墨色一凜,手中驟然使力,“你也好意思說是你打她,才害她變成這樣的?”
雖然這力道比不上他被下藥之前,可是對於她嬌生慣養又重傷的身體來說,還是極痛。
夏梵音臉色更白了,心頭鋪開一層嘲諷。
從他居高臨下的這個角度,甚至可以看到她細細的睫毛猛然顫了一下。
權傾九胸口微震,心頭有剎那的異樣掠過,讓他不自覺的想要鬆開手。
可就在這一瞬,女人忽然抬腳踹上來。
他眸色一變,閃避的剎那被她反手一掙,夏梵音立刻從他的禁錮下掙脫出來,皮笑肉不笑的扯唇,“給你點顏色就開染房,都被下了藥還不老實,真以為我隨你拿捏的麼?”
她活動了一下筋骨,疼痛讓她微不可覺的蹙眉,語氣卻很寡淡,“恭喜你的所作所為讓我下定決心——我可以放過夏如笙,也可以放過你,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