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傾九冷淡的拒絕,“不必。”
夏梵音一蹙眉,“現在時間還不算晚,我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能找過來——我們醒來的那條湖有沿岸溪流,雖然我早知道下面是水,但也沒親自來過,不知道我們漂了多久,漂到了什麼位置。運氣好的話他們今晚就能找到我們,運氣不好就是明日也未必能找到……”
她平靜的看著他,總結道:“所以你不知道得在這兒待到什麼時候,最好別一直燒下去。”
她鮮少一次說這麼多話,而且還是表達關心的。
雖然她表達關心的方式也隱晦的讓人幾乎無法分辨。
權傾九眸色轉深,卻還是拒絕,“我說不必。”
“你這個人怎麼這麼煩?”夏梵音不耐道,“我告訴你,你是死是活跟我沒有半毛錢關係,但是我不想跟一個神志不清的人共處一室不知道待多久,也不想讓非離知道他父皇是燒死的這麼憋屈。”
“…………”
權傾九臉色驀地陰沉下來,“我不會燒死,你離我遠點,嗯?”
夏梵音不想再跟他嗶嗶,冷笑一聲,強硬的直接把他拽起來。
可是男人被她這麼一拖,他站起來的時候,她才猛地發現他的身形踉蹌了一下,只有一條腿用力。
她臉色一變,“你怎麼了?”
權傾九目光陰鬱,冷冷盯著她,“放手。”
剛才嫌他煩的人是她,非要他放手,現在角色對調,變成他嫌她煩。
夏梵音拎著他的手臂幾近是扛著他的身體,她眉毛微微一蹙,“你腿……斷了?”她試探著,“摔下來的時候摔斷的,還是……剛才被蛇咬了?”
權傾九冷笑,居高臨下的盯著她,“摔斷的,滿意了?”他淡漠而涼薄的道,“所以罪魁禍首現在是終於良心發現了,還是仍覺得事不關己,被害者非要拉著不讓你死所以活該?”
夏梵音,“…………”
她眸色一閃,拖著他走了兩步,離火堆更近了點,“我出去找點水,你把魚吃了吧。”
頓了頓,又看了他一眼,“你以前不是身強體壯麼,現在連我一個女人都不如……明明一起掉下來的,你又是發燒又是摔斷腿的,除了良心發現之外我還終於發現你真的很虛。”
權傾九臉色冰冷,“你說什麼?”
要不是她給他下藥,他會變成這樣?她還有臉說?
夏梵音坦然的迎上他的目光,“我說——你真是又弱又虛。”
權傾九,“…………”
男人直接以實際行動的告訴她,這樣的“又弱又虛”其實只單純存在於表面,他其實不弱也並不虛,尤其是吻她的時候,就跟狂躁症患者一樣,哪裡有半分虛弱的意思。
“權……”
夏梵音克制著一腳踹死他的衝動,眉心緊鎖,“權傾九!”
腦子裡的眩暈感愈演愈烈,權傾九已經分不清,那到底是因為他發熱導致的頭暈,還是火光太氤氳甚至是面前的女人太欠收拾導致的——她真的是很欠收拾。
他一直沒想通,自己從前為什麼會喜歡這種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