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什麼?
什麼叫說了什麼?
難道九千歲以為是她說過什麼話,才會導致這個女人暈倒嗎?
如果不是周圍的空氣太冷太沉壓迫感十足,小玥真的要狂笑出聲,那個剛才還力大如牛的把她推倒在地上女人,就在剛才看到九千歲過來的那個瞬間,竟然就……就這麼倒下了?
世上怎會有如此會裝蒜演戲的人?!
偏偏,男人總是看不透這樣柔弱的裝腔作勢的女人,總以為這樣的女人最可憐最需要保護。
“九千歲。”
她強忍著淚水眼眶通紅可憐,倔強不甘的道:“奴婢什麼都沒有說過,只是來跟公主道歉的!剛才那條狗的事,雖然奴婢自認為沒有做錯,可夫人說了公主到底是公主,還是讓奴婢來賠禮道歉才安心。”
權傾九嗤嘲冷笑,居高臨下的盯著她,“你什麼都沒說,她會把你推倒在地?”
她怎麼知道為什麼!
天地良心,她從頭到尾不過是道歉而已!
“奴婢發誓!”
小玥緊咬著嘴唇,隱忍委屈的抽噎著道:“不知道公主為何如此對奴婢,興許她只是看奴婢不順眼呢?就好比那日她害的奴婢丟掉工作,不也是因為她看奴婢不順眼嗎?”
她越說越委屈,“至於暈倒……或許是您正好過來,她看到了呢?”
言下之意,就是說夏梵音是裝的!
男人面無表情的俯身把懷裡的女人打橫抱起來,菲薄的唇輕啟,“從現在開始,滾出千歲府。”
小玥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為……為什麼?”
權傾九神色驟冷,“本尊的地方,讓你滾還要理由?”
“……”
不,不能!
當然需要理由!
小玥看著他就要離開,猛地撲上去拉住他的袍角,“你當日留下奴婢不就是看在奴婢身世可憐的份上?奴婢知道您心善,您和外面傳言的不一樣,剛才您不是還為奴婢主持公道嗎?”
說完又像是忽然想起什麼,眼底迸發出一絲希望,“我知道了,您是不是擔心奴婢會害公主?我不會的,九千歲,我雖然不喜歡她,但是從來沒想過要害她,我真的不知道她為什麼會突然暈倒啊!”
呵。
“你當自己是什麼東西?”
身世可憐,與他何干?
有沒有犯錯,他也並不關心,何來的主持公道?
他最初要的就只是夏梵音服軟,而不是這該死的狗奴才時時出來礙眼,更不是現下把人氣到暈倒的場面。
權傾九眼底陡然閃過凌厲的鋒芒,唇間漠然的吐出兩個字,“滾開。”
小玥哪肯就這麼滾。
她收緊手指更用力的抓著他的袍角,淒慘的道:“您別趕奴婢走,奴婢家中還有身體不好的……啊!”
她訴苦的話,被一聲慘叫代替。
男人不耐的踹了她一腳,將她狠狠的踢到邊上去,“既然家中情況特殊,那就收起你那張委屈不甘的嘴臉,別試圖對一些你這輩子只能仰望的人指手畫腳,以為這樣就能掩蓋你心底的嫉妒不平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