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梵音微微一笑,“管好你懷裡的女人吧。可以先找個太醫看看,能不能解她的毒。”
夏如笙臉色變了變,驀然抓住男人的袖子,“你若是關心她便去看她,不要管我。”
頓了頓,閉上眼,“以後也不要。”
權傾九眸光微斂,看著前面那兩道朝著鳳央宮方向離開的背影,終是沒有再說什麼,把她帶回她從前住的靈香宮,找了太醫前來診斷。
可是夏梵音下的毒,不是普通人能解開的,太醫們都是一籌莫展。
夏如笙虛弱的躺在床上,苦笑一聲,“算了,我早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
權傾九喉結滾了滾,“如笙。”
“其實從我把你偷來的那一刻起,就知道遲早會有這麼一天。”她閉了閉眼,打斷他的話,“我只是沒想到這一天會來的這麼快,更沒想到連你也……動搖了。”
“夏如笙!”男人冷下臉,“你在說什麼?”
夏如笙眸色一閃,忽然抬頭,直直的望著他的眼睛,“我說錯了嗎?你捨不得她死,甚至捨不得讓她嫁給其他人,不是嗎?”
權傾九下顎繃了繃,眸色暗暗疏廖。
…………
鳳央宮。
夏梵音看著眼前明明被鐵索綁在椅子上卻仍是姿態高傲的男人,眯著眼睛,許久未動。
男人被她盯得久了,忽然輕笑,“不敢審,連我的面具也不敢揭,是嗎?”
夏梵音看著他口中的那張青銅面具,眸色微微一閃,忽然轉身往外走出去。
身後,男人低笑聲刺入耳膜,“夏梵音,你怎的變膽小了?”
她用力的攥緊手心,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裡。
走到門外,卻見換下常服穿著一襲絳紫色的男人從門口走進來——他明明腿腳不便,可是走路的時候大概是為了秉持他一貫優雅的氣度,所以粗看之下竟看不出什麼異樣。
但是這樣,毫無疑問會傷得更厲害。
夏梵音皺了皺眉,心底的煩躁更甚,面無表情的換了個方向。
“夏梵音!”
她腳步微頓。
僵持片刻,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你一瘸一拐的來幹什麼,不知道的還以為夏如笙在我這兒呢。”
她以為他是來要解藥的,可是男人沉默片刻,忽然嗤笑一聲,“你從那個男人身上審出了什麼,看到朕就如此心虛,轉身就走?”
“沒審呢。”
夏梵音轉過身,“累了一天,先休息會兒。”她垂眸看了眼他壞掉的那條腿,“我也不是心虛才走的,只是不想看到你而已。”
權傾九眸色一冷,“朕要進去。”
她臉色微僵,下意識的拒絕,“不行。”
男人眯眸,“你把他帶回鳳央宮而非牢房,夏梵音,你不會真的在考慮他的條件吧?”
“…………”
夏梵音第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他說的條件是什麼。
轉念才想起來——裡面的人,要她嫁給他。
她忽然就笑了出來,“剛才是不讓我嫁給他,現在連這麼點兒芝麻綠豆的小事也要管……”她斂下眸,手指漫不經心的把玩著髮梢,“權傾九啊,你該不會是……吃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