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梵音快被這小賊氣死了,“你能不能閉嘴?”
非離委屈的噘嘴。
權傾九看了她一眼,神色間卻逐漸染上幾分笑意,“夢到我,然後呢?非離,還有沒有別的?”
非離純然的點了點頭,“然後母后摸了我一下,還抱了我一下!”
摸?!
她明明是一拳頭!
抱他是因為知道自己不小心打錯人了!
夏梵音氣炸,板著一張臉凶狠的道:“權非離,你再不閉嘴,今晚說好的烤羊腿就沒有了!”
說完扭頭看向權傾九,冷淡的道:“他騙你的。”
男人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也不知信了還是沒信,也不吭聲,便將非離抱了過去,“父皇也會烤羊腿。你母后只會吃,說到底都是旁人烤的,所以非離不用擔心沒有烤羊腿吃,嗯?”
夏梵音,“………”
好,很好!
姓權的都是一家人,聯合起來欺負她!!
她冷笑一聲,掀開簾子就要換馬車,偏偏那兩隻手一左一右的抓住她。
非離幽幽的道:“母后,您生非離的氣了嗎?”
權傾九淡淡的接話,“玩笑而已,小七,你還跟個幾歲的孩子計較這些嗎?”
現在是這個幾歲的小孩子有問題嗎?
分明就是他這老奸巨猾的老狐狸主導的!
夏梵音斜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唇,“你們兩個就盡情的演吧,看你們能演多久。”
…………
好不容易等馬車駛到獵場,已經是晚上,到了安營紮寨的時候。
夜晚的寒風刺骨,幸好有早已備好的篝火,暖融融的盛大的火焰圍繞著他們三個人,不似皇家圍獵的時候那樣聚滿了文武百官聲勢浩大,只有他們三個人圍坐在一起而已。
即便不說話,氣氛也難得的和諧。
男人專注的烤著羊腿,偶爾看一眼身旁的一大一小兩道人影,黑眸也是漾著笑意。
他從未跟任何人說起過,在他這麼多年的奪位生涯裡,永遠都是孤單一人——從一個最普通的太監,到權傾天下的九千歲,從頭到尾都是一個人。
或許這一世的權傾九也跟他有過相同經歷,只是在最後的最後,有了一個夏梵音。
他慶幸有她、卻又嫉妒從前的自己,嫉妒那段缺失的記憶。
然此刻,又是前所未有的心安。
夏梵音就躺在那兒,看著滿天清晰的星光,毫無心理障礙的啃著他兒子遞給她的羊腿。
非離小心翼翼的問她,“母后,您不生氣了吧?下一個腿,我可以吃了嗎?”
夏梵音看都沒看他一眼,“不行,我還沒吃飽呢。”
非離扁了扁嘴,“噢。”
男人嘴角勾出幾分笑意,“欺負一個小孩子,你很有成就感麼?”
夏梵音懶洋洋的咬了一口腿肉,味道鮮美,她咀嚼至下嚥,然後才道:“欺負不了大的,欺負欺負小的怎麼了?”
“不害臊。”
頓了頓,忽然停下手中動作低頭湊到她的耳邊,夜風中沙啞的嗓音愈發顯得性感蠱惑,“你若是實在想欺負大的,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