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城大街。
繁華的街道四處都有士兵走過,人手一張“畫像”,上面畫的人就是她。
偏偏她此刻一身男裝,搖著摺扇信步走在大街上,悠閒自得。
霧落看了她好幾眼,被她氣笑了,“我說,要是勸其股價知道你現在還能這幅樣子在燕城溜躂,可能會氣死。”
當初留在燕城這麼久,可是接二連三找到的都是假的她。
好不容易離開,她卻還在這裡!
夏梵音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只要你不賣我第三次,他怎麼可能知道?”
霧落,“………”
他別開了視線,“還是去南詔嗎?”他皺眉說,“東臨和西涼都有人可以護你,你偏偏不去,非要跑到南詔——你就不怕他再找到你?”
“要是這樣都能被他找到,那大概真的是我命中注定有此一劫吧。”
夏梵音百無聊賴的收起扇子,淡淡的說道:“我向來不願意麻煩別人,雖然到師父這裡談不上什麼麻煩,可是她和師爹已經幫過我一次,我不想他們如今還要為我勞心勞力。”
如果是舉手之勞也就罷了,可是難保權傾九那個瘋子會不會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師父和師爹早已隱居,她不可能讓他們再次出山,在西涼和北狄之間掀起風波。
東臨就更是如此,雖然那裡有位她的師姐。
霧落嘆了口氣,“你真是……”
“閉嘴。”
她蹙了下眉,冷冷淡淡的打斷他,“你到底什麼時候走,整日跟著我做什麼?”
霧落一噎。
他咳嗽了兩聲,義正言辭的道:“別忘了我可是南詔小王爺,除了你,沒人知道我的身份是假的。難不成只有你能去南詔,我不能?還是說——你過河拆橋,逃出來就打算甩掉我?”
夏梵音,“………”
“隨便你。”
她懶得理他,買了紙筆回到她在燕城的安身之所,剛進門,就回到房裡自己磨起墨來。
離開前,她答應過非離會寫信給他。
為防有人發現他們,他們並沒有請奴僕,做飯這種小事都是夏梵音親自動手的,不過今日霧落看到她在忙,便忍不住自己動起手來。
夏梵音這廂剛剛寫完,放下筆,就聽到廚房那邊傳來一聲劇烈的聲響。
她臉色陡然一變,急忙走向後廚。
結果一推門,驀然有大堆的煙霧灌入鼻息,就看到某人的臉被燒成了炭站在一堆煙霧中。
夏梵音,“………”
噗。
她肩膀忍不住抖了一下。
霧落臉色黑壓壓的,冰冷的視線驀然朝她射來,“你笑什麼?”
“哈哈哈哈……”
她終於忍不住捧腹大笑,“親,你可以不要做這種自取其辱的事情嗎啊哈哈哈……”
霧落,“………”
他已經有很久很久,沒見過她這樣輕鬆的毫無顧忌的笑了。
“你剛才叫我什麼?”他的臉色仍是不太好看的樣子,“親?是親親愛愛的意思嗎?”
“……你做夢呢?”
她收起笑意,一本正經的看著他的眼睛,“親當然是親人的意思,這還要我教嗎?”
霧落的臉色更難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