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期中考試過後,現在高二的各個班級都內卷的厲害。
幾個班主任湊在一起,一邊說現在的孩子學習壓力太大,平常也要給他們喘息的時間,不能留太多的作業。
一邊翻教材尋找各種疑難雜題講解,再給學生留一堆試卷作業。
各科老師並沒有厚待任何一個學生,包括晚上還要留下來上物理課的學生。
課代表每天收作業的時候,班級裡都能聽到一堆沒有做好作業同學的哀嚎聲,這幾乎已經成了常態。
謝映安在沒跟清染做同桌之前,他十次有九次是不交作業的。
可自從跟清染做同桌之後,他反**慣了寫作業。
連清染都覺得奇怪,之前很多不自律的人很容易被謝映安帶偏節奏,他們認為作業學霸都沒寫,他們不寫應該也沒事。
結果考試的時候學霸還是那個穩穩的年級第一,他們的成績就不知道下滑到那個國去了。
課代表又向著他們這邊走來,,清染把作業交上去,謝映安也拿出作業交給了課代表。
這已經是謝映安第二個月老實交作業了,課代表撿起被驚掉的下巴,抱著作業走了。
清染有些疑惑,她看了謝映安一眼。
謝映安正向她看過來。
四目相對,從正面看過去,謝映安眼角的淚痣紅得妖豔,清染沒忍住多看了兩眼。
謝映安微垂眼眸由著她打量。
少年偏白皙的皮膚上很快蔓延起一起薄紅,沒過幾秒,他扛不住似的假咳了一聲,問:“怎麽了?”
清染別開視線,拿出昨天碰過他之後做的練習冊,“作業做完了?能幫幫我檢查下答案嗎?”
謝映安一怔,眸裡似劃過一絲失望,他點頭,從清染手裡接過練習冊。
清染特意在昨天做的地方折了角,倒不是她想麻煩謝映安,主要是班級裡比她成績好的除了老師,也就只有謝映安了。
謝映安檢查的速度很快,清染昨天做的試卷只有後面四道是錯的。
他把錯題圈了出來,練習冊放到兩人中間的位置,清染湊了過來。
“這一題,”謝映安筆尖圈住一個數字,講道:“你解題的時候忽略這個已經給出的條件……”
後桌的鄭春茗和李策對視一眼。
李策感慨:“果然,努力的都是學霸。”
鄭春茗也感慨:“看來不考個年級第二,連問安哥題的資格都沒有。”
李策才不認同這話,他壓低聲音:“春妮,你要是能長清染那樣,我就不信安哥會不給你講題!”
鄭春茗“切”了一聲:“你當我安哥像你一樣膚淺?就只看臉。”
“你不了解男人。”李策撓了撓頭:“只有我們男人才了解男人。”
謝映安講的那道題確實是清染馬虎,才導致算錯的。
她按照謝映安講解的思路很快改了過來,最後面的三道題謝映安沒有再講解給她,顯然看出來了她是一通亂寫。
清染拿回練習冊,翻到最後面去看備注的大概時間,最後一道題是她放學之前做的,溫時宜是下午第一節課之前來問題的。
也就是說摸謝映安一次手,大概能不被女主光環影響三個小時左右。
嘖!還真廉價,她還以為最起碼夢持續個一天的樣子。
下課休息,清染和阮軟一起去洗手間。
蘇琛湊了過來,他坐在謝映安面前的空位上,笑得有些訕訕:“安哥,剛剛老吳說的話你聽到了嗎?”
謝映安根本沒留意:“什麽話?”
蘇琛就知道是這樣,“就是這次作業沒交的,明天寫十遍交上去,老吳那裡還留了名單呢。”
“哦。”謝映安應了一聲。
“那,那,那……”蘇琛訕訕笑著搓手,終於問出了這兒的目的:“安哥,那你寫嗎?十遍啊!”
他還雙手十指交叉,做出一個十的數字。
謝映安果然沒有令他失望,淡淡道:“不寫。”
“嘿嘿,”蘇琛咧嘴笑:“安哥你不寫的話,那我也不寫。”
說罷高興的搖頭晃腦的走了。
目睹一切的李策:“……”
咦?他怎麽記得安哥今天是交了作業的?
謝映安永遠都記得跟清染做同桌第二天,課代表過來收作業時,清染把作業交了上去,課代表看向他。
他半天也沒動作,直到清染也疑惑的看了過來,他一愣,半天才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沒寫。”
課代表尷尬一笑,抱著一摞作業溜了。
清染多看了他一眼,而後埋頭做作業,倒是沒說什麽。
只是那個“原來好學生是這樣子”的眼神能讓謝映安記一輩子。
此後,不管有多忙,不管作業有多少,他都老老實實的做好交了上去,就是不想再看到清染用那種眼神看他。
那種眼神總讓他感覺好像他們兩個之間隔了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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