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热衷。
今天这种情况是少数的。
贺观亭脑子里一片混乱,不知道怎么的,他又想到叶寒枝在梦里那个眼神,仿佛带着钩子一般。
“……”
猝不及防的,就这么出来了。
贺观亭头发上滴着水,明明身体还很热,但他浑身僵硬着。
真是疯了,贺观亭想,他怎么能想着叶寒枝的脸……怎么能……
他真是疯了!
贺观亭迅速穿上衣服把浴室打扫干净,经过叶寒枝房间的时候,贺观亭习惯性地打开房门看了一眼。
低低地轻哼传入贺观亭的耳中,他身体一僵,猛地关上门,但很快,他意识到不对劲。
叶寒枝看起来并不像是做了那种梦。
贺观亭重新打开房门进去,这次他看清了,叶寒枝脸色发红,蹙着眉却是一副极其难受的模样。
贺观亭伸手摸了一下叶寒枝的额头,滚烫的热度让贺观亭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
叶寒枝发烧了。
第35章寄人篱下的反派7
阳光有些晃眼睛,叶寒枝睁开眼的时候还偏了偏脑袋,他有些迷茫地看着发白的天花板,他怎么了?
头好晕,身体也好沉。
他这是……生病了?
他、生病了?
怎么可能,他身体素质那么好,怎么可能生病啊?
叶寒枝手指动了动,感受到一股阻力,他慢慢看过去,才发现贺观亭趴在床上握着他的手看起来是睡着了。
「他守了你一夜。」肥啾冷不丁开口,「才睡着十来分钟吧。」
叶寒枝哦了声,他慢慢地抽出自己的手来,又倏地被握紧,贺观亭睁开眼来看着叶寒枝,“醒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就是有点头晕。”叶寒枝说着,把额头上的退热贴撕下来,“这玩意……”
“现在应该可以不用贴了。”贺观亭摸了摸叶寒枝的额头,“烧退了不少,等会儿量个体温,喝点粥后再吃点药。”
叶寒枝还对自己生病这件事感到不可置信,他的手肘撑着床坐起来,贺观亭连忙扶了他一把,“要做什么?”
叶寒枝嘟囔着,“我不可能生病的。”
贺观亭:“……”
贺观亭说,“所以在家还是要好好穿着袜子。”
叶寒枝:“我觉得是因为昨天你带我出去的原因。”
“好好好,是我的错。”贺观亭取出体温计递给叶寒枝,“来,量体温。”
叶寒枝有些不爽贺观亭的敷衍,他抿直唇老老实实量体温。
“要喝水吗?”贺观亭问。
叶寒枝摇头。
“我去看看粥有没有凉。”贺观亭又说,“白粥,没放别的东西。”
叶寒枝点头。
贺观亭唇角扬了扬,摸了摸叶寒枝的脑袋,“好乖。”
叶寒枝瞪他。
贺观亭回来的时候端了碗,他把粥放到床头柜上,看了一眼时间后伸手,“体温计给我看看。”
叶寒枝把体温计递给他,贺观亭看了一眼温度,“37.6,还好,昨天晚上烧到了将近39度,把我吓得不轻。”
“反正死不了,没什么好怕的。”
贺观亭皱眉,“好好说话,什么叫死不了?感冒也是会死人,烧高了把脑子烧坏了怎么办?”
“你咒我被烧坏脑子?”叶寒枝反问。
“我只是想告诉你,自己的身体一定要好好爱护。”贺观亭端起周,“我喂你。”
“我长手了,只是发烧又不是手断了。”
贺观亭无奈,“都生病了还非得刺我两句啊?”
“谁让你说话不中听?”叶寒枝呵呵冷笑。
贺观亭:“我道歉,你没什么力气,我喂你。”
叶寒枝别过脸,“刚醒来喝什么粥,没胃口。”
“那等会再喝。”贺观亭问,“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给你做。”
叶寒枝:“我要喝奶茶。”
贺观亭:“……”
“不行吗?”叶寒枝问。
贺观亭说,“我去给你煮,不会家里没茶叶,我去楼下买一点,你在家乖乖躺着休息,我很快回来。”
“你不喝茶?”叶寒枝有些惊讶,“你也没客人吗?茶叶居然都没备。”
“之前我自己都不常在。”贺观亭又给叶寒枝倒了杯水放到床头柜,“那我走了,需要什么等我回来,十分钟,最多十点钟我就回来了。”
叶寒枝点头。
贺观亭一走,叶寒枝又犯困了,他刚闭上眼,急促的敲门声已经响起来了。
叶寒枝睁开眼看出去,这么快?没带钥匙?
脑子晕乎乎的叶寒枝完全忘记了这门有指纹解锁,他晕晕乎乎地下了床打开门。
门外空无一人,倒是地上有一幅画。
叶寒枝扶着门框蹲下来把那副画捡起来,本来还晕着的脑袋都不晕了,他皱着眉看向门外。
对面邻居家的门关得紧紧的,他也没听见开关门的声音,那么是从电梯来的?
叶寒枝捏着那副画往外走了两步,电梯这会儿显示正从六楼匀速往下降落,看不出刚才是不是有人乘坐电梯上来了。
他身体酸软无力,这会儿靠在墙上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来,就在这时,301的门开了,里面的男人提着垃圾在看见他时还愣了一下。
“你没事吧?”白烁放好垃圾后去扶叶寒枝,“生病了吗?”
“别碰我。”叶寒枝推开白烁的手,握紧了手中那副画,他说,“这是你画的对吗?”
“不是。”白烁看着那副画,过长的额发遮住了他的眼睛,叶寒枝看不清他的表情。
“上次那副画也是你画的。”叶寒枝扶着墙,冷冷地看着白烁,“那天在餐厅外面,我看见你了。”
“不是我。”白烁又后退了一步,他低声说,“我不会做这种变态的、侮辱艺术的事情。”
叶寒枝唇色泛白,整个人病恹恹的模样,虽然没什么表情,却有一种脆弱的美,对面的白烁眸色变幻着,藏在发下的眼睛紧紧盯着叶寒枝,“需要我帮忙吗?”
叮的一声,电梯停留在三楼,贺观亭拿着茶叶出来,他微微一愣,赶紧过来扶着叶寒枝,“寒枝,怎么出来了?”
叶寒枝冰冷的目光从白烁身上扫过,白烁没动,他看着302室的门被关闭,半晌才看向自己的手。
“碰到了。”他喃喃地像是自言自语,“碰到了。”
贺观亭从叶寒枝手中接过那副画,画上的青年被剥光了衣服,以一种禁锢的姿势困在笼子里,看起来宣纸还滴了水——水?
叶寒枝轻轻地吐出一口热气,“贺警官,肯定是对面那个白烁搞的,你把他抓起来吧,我讨厌有人这样意淫我。”
贺观亭的脑子里冒出昨天晚上洗冷水澡的自己,他连忙压下那幅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