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唐瑾眼眸微動,旋即起身:“是魔教的探子,潛入玉機門多年,前段時間身份暴露被追殺到後山山崖,跳崖而亡。應該是屍首順著河流流入了地牢,被老鼠分食了。”
想到那個場面,花虔嫌棄的“噫”了一聲。
她沒有留意到為什麽唐瑾僅憑一根手指就認定那具屍首是魔教探子的。
唐瑾伸手撫摸著秋千:“今日前來是父親讓我轉告你,前段時間公務繁忙有所疏忽,加之你的傷勢未愈需要休養不便打擾。如今一切安定,今晚玉機門設宴款待,當作是為你接風洗塵。”
花虔點點頭:“來了這麽久還沒好好給唐伯父請安,的確應該見一面,我會準時到的。”
唐瑾收了手:“那在下就先告辭了。”
見他離開了院子,花虔起身重新坐在秋千上剛想快活快活,“轟隆——”一聲響。
整架秋千散架,將她埋在遮陽篷下。
“臥槽……”
花虔掀開篷子,齜牙咧嘴地捂著腰站起,就見方才唐瑾摸過的那根秋千支柱裂成幾段散落在地。
這個小兔崽子,居然偷襲她。
*
晚上宴會,花虔是捂著腰去的。
大殿門口恰巧遇到唐瑾。
罪魁禍首瞧見她面露驚訝,滿臉關懷不似有假:“魚姑娘,你這是怎麽了?”
花虔咬著牙撐起一個笑臉:“臥榻許久,閃著腰了。”
唐瑾微微一笑:“那魚姑娘日後可要當心些。”
兩人進了大殿,其他人都已到場,不僅唐武和四位掌教在,玉機門的內門弟子也都在場。
花虔和唐瑾朝坐在主位的唐武行了一禮後走向座位,唐武瞧著他們郎才女貌很是滿意,舉起酒杯朗聲道。
“今日設宴是為三件事。第一件,是為魚家侄女接風洗塵,虔兒是我義弟魚清文的獨女,如今魚家遭難,清文和弟媳皆喪於魔教之手,此仇不共戴天,他日我唐武必定血洗魔教,為清文夫婦報仇!從今以後,虔兒便是玉機門的大小姐。我唐武必視虔兒如親女,好生撫養!”
他將杯中之酒灑於地面,以告慰逝者在天之靈。
“第二件事,是賀我玉機門得玄鐵晶石之喜,玄鐵晶石乃是世間不可多得的珍寶,堅不可摧可破萬刃。我與諸位掌教商議之後一致認為,寶器當由神手鑄。這塊玄石會由鑄劍山莊所鍛造,一分為二。
既然是瑾兒所尋得,又因此寶損了武器,所以為其鍛造玄鐵刀扇一把。另外一半玄鐵晶石會打造為玄鐵劍,寶劍贈英雄,誰若是能在武林大會上勝出,這玄鐵劍便歸誰所有。”
“這第三件事是瑾兒和虔兒的婚事。當年我與魚兄曾約定,若生下一兒一女便結為親家,如今魚兄已故,這婚事自然由我做主。等虔兒三年守孝期過,再行完婚。”
聽到這話,花虔腦海中卻想起了一件事。
花虔:系統,原著中唐瑾一生未娶,如果我嫁給了他是不是就和原著不符了?
【這個世界是按照男主設定的,只要男主的主線劇情不崩就不會影響世界運轉。不過顧客不用擔心,如果你想離開的話系統會為顧客製造假死,送你離開噠。】
聽到這話花虔才松了口氣,那就好,她可不想一輩子戰戰兢兢地面對這個神經病。
不過此時她還有另外一件事情要做。
花虔起身走到宴會中間,唐瑾瞧著她的舉動眉梢微挑,就見她端端正正的跪在地上朗聲道。
“魚虔還有一事相求。”
唐武見狀上前將她扶起:“都是一家人,有什麽事情直說就好,不必行此大禮。”
“虔兒想拜入玉機門門下習武。”
聽到這話,唐武有些猶豫:“習武艱難,你的身子虛弱又無基礎,恐怕不是易事。”
“虔兒知道,但是我魚家遭飛來橫禍滅門慘案,爹娘更是慘死,唐伯父俠肝義膽,為人子女又怎能獨善其身。我相信唐伯父會為我爹爹和娘親報仇,但我更希望殲滅魔教那日我能手刃敵人,方不辜負爹娘養育之恩。”
唐武聽到這話微微頷首,眼中滿是讚賞:“好,不愧是魚兄的女兒,有江湖兒女的風范。既然如此,那伯父也願意成全你一片孝心。”
這時唐瑾站起身道:“父親,既然魚姑娘想習武,不如就讓我來教她吧。”
看著他笑吟吟的溫潤模樣,花虔心中卻警鈴大作。
事出反常必有妖,唐瑾可不是好為人師的人。
“這樣也好。”
唐武點點頭朝花虔道,“自明日起,文訓你便同弟子們一道聽講,武訓便由瑾兒單獨教導。”
“是。”
事已至此,花虔也隻好應下。
宴會結束後,她回到房間泡澡。
玉律知曉她要習武有些擔心:“小姐,習武辛苦,您身子嬌弱能受得了嗎?”
花虔撩起水:“雖然辛苦,但遇到危險卻能保命啊。”
玉律不解:“您是武林盟的大小姐,少盟主的未婚妻,誰敢欺負你。”
花虔笑笑沒有說話,經過昨夜她也算是明白了,自己沒有主角光環,系統又是個沒啥屁用的話癆,在武俠世界裡刀槍劍戟危險重重,進入主線劇情後只會更加血雨腥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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