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空山竟然連衣服都沒抓破!
幾人吞了吞口水,舉棋不定地猶豫著要不要上。
他們都是煉體12重,比起黎空山實力而言,差的不是一星半點。而亙古以來的道理是——一名煉體13重可以勝過多名煉體12重,但是多名煉體12重修士並不能勝過13重。
差距擺在那,溫平的話也擺在那,本來在靠山宗執法堂那的夜魔也擺在那。
三者,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了。
沒人願意第一個上,都害怕溫平殊死一搏,先殺出頭鳥。
黎空山看到身旁的人竟然一個都不上,嘴裡頭不由得罵了起來,“他媽的!”
心中也不由得暗恨起這些人來,他平時從靠山宗那得好處的時候,可沒少分給他們。現在自己出事了,這些家夥竟然一個個都看著,這可是在自己大本營。
這時,墨月的聲音桀笑聲傳來了,黎空山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跑了過去。
一隻手拖著斷了的手,一邊用氣封住了那隻手的經脈。
手隨時可以治好,但是今日不看著溫平被殺,他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墨月笑過之後,說道:“有點意思,年紀輕輕就擁有如此實力。看來不學無術基本是假的了。難怪一直氣定神閑地站在這,老夫的話也當做耳旁風。”
溫平臉上依舊沒什麽表情,反而找了個椅子坐下了,衝著墨月淡淡地說道:“墨月,你知道麽?你兒子,也就是墨臨會長花了十萬金,還親自去不朽宗請我,我才答應救你一次,可惜,你不懂得珍惜這次機會。”
“哼,小小年紀,敢用如此口氣跟我說話,你還是真是嫌命長。看到你的實力後,我更加確信黎空山的話是對的,你根本就不懂藥膳之道。”
墨月冷笑一聲。
如果這世間有天賦異稟的修行者,可以在初成年的年紀擁有他人修行大半輩子的實力。那麽上天就不會再給他另一種天分,因為天從來是公平的。
墨月的話音落下後,溫平笑而不語,目光落在了黎空山慘白的臉上。
墨月接著說道:“你若是以為你展露實力,我就會給你機會,那你就錯了。我這兒子或許會這樣,但是老夫,從來不給冒犯我的人第二次機會。”
話音落下後,墨月從懷中掏出一個血紅色的令牌!
砰!
拍在方桌上。
緊跟著墨月又說:“誰殺了他,這東湖新任巡察使的位置就是他的。”
房間內的人看到紅色令牌後,目光中盡皆露出渴望之色,再看溫平時,沒了方才的畏手畏腳。
或許他們害怕槍打出頭鳥,但是巡察使的位置足以讓他們忘記生死。
巡察使,那可是立於分會會長之上的職位,是遊走在東湖的顧命欽差。是足以讓一名煉體修士站在通玄境、二星勢力之上的位置。
“巡察使,我的!”
“我的!”
眾人頓時蜂擁而上,可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了一陣笑聲。
桀!
桀!
桀!
三聲淒冷的大笑之後,一條大黃狗出現在門外,邁著步伐一步一步從眾人身前走了過去。
一條狗,但是眼眸中流露出的,是像溫平面對所有人時的淡然。
眾人見狀,
頓時生怒,他們本以為是什麽人闖了進來,沒成想竟然是一條狗,當即就要動手。 這時候,溫平的聲音再度傳來,“奉勸各位一句,生命只有一次!”
然而,那些人像是沒有聽到一樣,手中刀劍就起,直接朝著溫平而去。
大有要剁碎了溫平的感覺。
就在這時候,一條紅色的影子掠過,看起來像長鞭一樣,它憑空出現掃向了溫平前方。目標不是一個人,也粗是衝著溫平而來的那些執事。
而是前方所有的東西!
意識到這一點的墨臨頓時心中大駭,雙眸閃過精光後,立刻踏步,直接衝到了江月夜的面前,一把摟住江月夜直接撲向了房間的角落。
砰!
兩人撞在了屋子一個角落,但是因為墨臨的速度實在太快,兩人撞在了窗戶邊,直接把窗戶被給了開了一個大洞,飛了出去,落在後院的草叢中。
落地後,兩人緊緊地貼在了一起,臉也貼的非常近,甚至連對方的呼吸都能感受得到。
江月夜頓時面色一紅,像剛剛熟透了的紅蘋果一樣,一隻手伸出來掐了墨臨的腰間,然後低聲罵道:“你幹什麽?”
墨臨連忙解釋,然後慢慢地收回抱著江月夜的手,說道:“太危險了,我只能這樣。”
“有什麽危……”
江月夜的話戛然而止,她不經意的一個回頭,就看到了她剛剛所在的那個房間像是被劈了一刀,在那個切口,石牆竟然像冰一樣地融化了。
一道半米寬,十米長的口子裸露在那,讓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都為之疑惑。
與此同時,屋中的那些分會執事的步伐驟然停止,風一吹,再一顫動時,所有人都化成了一塊一塊的焦炭,不約而同地軟軟地散了。
哢!
一塊又一塊的交談落地後,再度裂開了,化作一堆焦黑的粉末,像是煤灰一樣。
屋中的黎空山都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麽,但這時候他屏住了呼吸,大氣都不敢喘了。看著溫平的目光充斥這一份恐懼,以及一份想要逃的心。
他這時候根本忘了韓之余交給他的任務,也忘了,這一次利用墨月殺溫平只是計劃中的一部分,剩下的計劃都還沒有實施呢。
坐在太師椅章,頭髮被正面而來的輕風給撩動著,蓋住了半張臉,但是還是能墨月眉頭的緊皺。他吞了口口水後,目光落在了那條看起來平淡無奇的趕山犬身上。
紅光過後,那些執事都死了。
這間屋子也被開了一個大口。
以他通玄境的境界,他勉強能看到那一道紅光從狗的背後冒出來。
墨月沉著臉,久久說不出話來,再看溫平時,目光就變了,半響後擠出一句話,“小子,你可知道你今日殺的可是百宗聯盟的人,你認為你背後的人能保住你嗎?”
“能。”
溫平只是說了一個字。
緊跟著,他站起了身,目光在黎空山身上繞了一圈後,露出了一個淺淺的,但是讓黎空山渾身一顫的笑容,當黎空山回過神是,溫平已經離開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