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做過。」凌珞面不改色,眸子裡波瀾不驚,就連聲音都沒有一絲一毫的改變,「六皇子殿下和第三元老大人,都可以為我作證。」
「掃把星她的確沒有做過。」
這個時候,一個極為頑劣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軒轅澤也到了。
軒轅澤上前,唇邊噙著慣有的玩世不恭的微笑,道:「皇叔啊,你一定是搞錯了。漾月說不定是被其他的什麼賊人給傷了,不要什麼都栽贓在凌珞的頭上啊。昨日在陌上香坊的時候,我也在的,根本連漾月的一個影子毛都沒有看見。」
澤略帶著俏皮的語調,把元老院內極為沉重的氣氛,立刻給攪翻了,味兒都變了。
「漾月是在陌上香坊的二樓,靜舒可以作證。」軒轅智及的眉頭緊緊的蹙了起來。
要說這個珈藍皇城內,他最頭疼最不喜歡的,就要數眼前的這一位了。
二十年來,他可是被眼前的這個性格極其頑劣的小子戲弄了無數次。
軒轅澤每一次假扮軒轅煜來攝政王府,都能把他和漾月戲弄的團團轉。
更加可惡的是,每一次都是在軒轅澤玩夠了離開攝政王府很久了,自己才能感覺到異樣,而漾月那個傻丫頭,更是至始至終都沒能察覺。
「靜舒是漾月的貼身侍女,兩個人關係太密切了,靜舒說的話怎麼能信?」軒轅澤聳了聳肩,暗金色的眸子裡劃過一抹玩味之色,「皇叔你不能賴皮啊,你看我哥跟凌珞那個掃把星關係那麼好,他都不會做這種低級的證明,麻煩你至少找一個公正一點兒的人來作證好不?」
公正一點兒的人——
軒轅智及的目光在元老院內緩緩地掃了一圈,最終落在了第三元老軒轅弘的身上,瞳孔猛然一縮。
就是他了。
這個人,是自己人。
而且,更為重要的是,他是漾月的牽線人,昨天午時的時候,也在陌上香坊之內。
「第三元老。」軒轅智及緊緊地盯著軒轅弘,「你說。」
軒轅弘的腿一下子就軟了,在軒轅智及的瞪視之下,脊背上生出了一層白毛汗。
攝政王這個模樣,毫無疑問就是要他想著漾月郡主說話,可是……
他在進入元老院之前,已經答應過太子殿下了啊!並且,還發了毒誓!
「第三元老——」
軒轅煜意味深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說話的時候,尾音拉的頗長。
明明是很溫潤的聲音,軒轅弘卻感覺彷彿有一頭猛獸站在自己的身後,張開了血盆大口,隨時就可以把他給吞噬掉!
十足的恐嚇。
「是……」軒轅弘深處手,擦了擦額頭上密集的冷汗,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第一元老軒轅骨見狀,眉頭禁不住蹙了起來,道:「老三啊,你倒是快點回答攝政王爺和太子殿下的問題啊!」
「凌珞……她……」軒轅弘抬起頭,目光掃向凌珞的時候,驀然又對上了軒轅煜那雙宛如黑洞一般極致幽深的眸子,一股恐懼之意頓時蔓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