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最邊角喝茶的凌珞抬起頭來,唇角勾起一個淡淡的弧度。
「漾月郡主又在逞威風了?」閻悅悅蹙起了眉頭,「她才新入聖修學院沒幾天吧,已經連續搞出了三次不小的動靜了。她為什麼要打軒轅凝佳。」
「我聽見漾月郡主怒罵軒轅凝佳不要臉,是個狐媚子,想要勾引太子殿下,什麼什麼的。女人的嫉妒心真是可怕。」
小竹篷裡,五雙眸子,情不自禁地都飄向了凌珞的方向。
凌珞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道:「狗咬狗而已。」
五個人非常贊同的齊齊的點了點頭。
太子軒轅煜每隔兩天都會往聖火堂跑一趟,慇勤的跟在凌珞的身側噓寒問暖,一副標準的妻奴模樣。
聖火峰上的弟子們,已經逐漸接受了這個事實,並且認同了他們。
「對啊,本太子也覺得,她們就是在狗咬狗,一嘴毛。」一個充滿戲謔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眾人轉過頭,看到軒轅煜正一臉愉悅的向著他們的方向走來,而後長腿一跨,把蘇毅往邊兒上一擠,緊挨著凌珞坐了下來。
「珞兒,有沒有想念為夫啊?」軒轅煜長臂一伸,親暱的攬住了凌珞的肩頭。
凌珞的額頭上劃過三道黑線,道:「每天都要見面,每天都要問相同的問題,你都不嫌膩麼?」
「不嫌!」軒轅煜一本正經地模樣。
凌珞翻了個白眼。
周圍的五個弟子們,頻頻竊笑,然後非常識相的離開了,換了個地方繼續聊天,給這對情侶留出一方空間來。
凌珞幫軒轅煜斟了一杯清茶,遞了過去,道:「今天怎麼來這麼早?」
軒轅煜接過茶杯,放在唇邊輕啜了一小口,而後道:「聖金堂太鬧騰了,吵嚷的煩心,就來你這處散散心。」
「是因為軒轅漾月的事情?」凌珞挑眉,唇邊勾起一抹輕笑。
「真是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里,這前後才不過小半個時辰,竟然都傳到聖火峰上來了。」軒轅煜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凌珞的眸子裡劃過一抹戲謔,道:「她們兩個為了你爭風吃醋……」
「若是簡單的爭風吃醋就好了,軒轅漾月把軒轅凝佳給打成了殘廢,並且廢了她的精神域!」
凌珞長睫撲朔,道:「天若欲其亡,必先令其狂。軒轅漾月是在自掘墳墓。」
或者說,是她掘了一個坑,讓那個女人喪失理智地跳了下去。
軒轅煜眯了眯眸子,道;「她太狂妄了,軒轅智及辛苦布下的棋子,都被自己的女兒一一毀了。軒轅凝佳出了這種事兒,軒轅骨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如此不是正好?」凌珞的唇角勾起一抹極致妖嬈的弧度,「一石二鳥,軒轅骨此刻若是倒戈,煜你們這一方的勢力,就會增加很多。」
軒轅煜定定的看著凌珞,心頭忽而劃過一個危險的念頭。
「珞兒,這事兒不會是你幹的吧?」
「我做什麼了麼?」凌珞一臉的無辜之色,只是眸子裡一閃而逝的狡黠之色,洩露了她的真實情緒,「軒轅凝佳想要當太子妃,就利用她姐姐來聖火堂的機會害我,我不過是教給了她一個自作孽不可活的道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