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珞「噗嗤」一聲噴笑出聲,道:「那你們豈不是升格做別人的小師父了。」
莫名的,她想起了自己教授蘇毅練習九天離火劍的情形。
「哎,也算不上啦。」李克忠的臉一下子就苦了下來,道,「主子嫌那群弟子們煩,嘴巴裡說著與其授之以魚不如授之以漁,隨隨便便教了幾句心法,剩下的任務全部都扔給屬下了。」
凌珞能夠想像到那個場景。
她忽然有些同情起眼前的這個小跟班兒來了。
「哦,對了,女主人,聖金堂有規定,男弟子不能踏入女弟子的寢居,女弟子也不能在男弟子的寢居滯留太久。」李克忠的眉宇之間多了一絲憂色,道,「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還是讓屬下先送你回聖火堂吧。」
凌珞點了點頭,起身道:「你在這裡守著煜吧,我認得回去的路。」
在聖火堂,男女弟子也不能互入寢居,這個規矩她還是懂的。
李克忠也沒有推辭,凌珞就逕自離開了。
剛剛出了男弟子寢居的範圍,凌珞迎面就看到了怒氣衝衝的軒轅漾月。
凌珞跟軒轅煜兩個人神色親暱地進入軒轅煜房間的消息,彷彿爆炸了一般,不一會兒就傳遍了整個聖金堂。
軒轅漾月心裡那個火啊,剛剛聽到這個消息,就怒火滔天的趕過來了。
「凌珞!你不要臉!又來糾纏煜!」軒轅漾月伸出一根手指頭,毫不客氣地指著凌珞的鼻端,「真是不知羞恥,一介女流竟然私自入煜的房間!」
凌珞的唇角勾起一抹妖嬈的弧度,眉梢眼角儘是嘲諷,道:「漾月郡主不會是嫉妒吧?」
軒轅漾月的臉色頓時變成了豬肝色。
凌珞唇邊的笑意更濃,道:「或者說,是煜不讓郡主你進去,所以你心裡不平衡了。嘖嘖嘖,沒有辦法,誰讓你這麼惹人嫌呢。」
自此送上門來自找羞辱?
真是一個無藥可救的傻女人!
軒轅漾月幾乎快要氣瘋了,十指之上,驀然抽出了十跟金色的絲線,向著凌珞的方向狂襲而來。
凌珞面不改色,長袖一拂,金色的絲線就從中央斷裂開來了。
「手下敗將,就沒有叫囂的資格。」凌珞淡淡的掃了軒轅漾月一眼,道,「我聽說在大武鬥場的第三場測試的時候,攝政王給你安排了一個病的快要死的對手,好給力的爹爹啊。」
被當面戳破醜事兒,軒轅漾月臉色一白。
「哎,為什麼我沒有那麼棒的爹爹。」凌珞的唇角勾起一個賤兮兮的笑容。
她沒有再看軒轅漾月一眼,而是徑直穿過了人群,路過軒轅漾月身邊的時候,還故意撞了她的身子一下。
軒轅漾月被撞得一個趔趄,低著頭,臉色極為難看,但也沒有當眾再發作。
她是考試作弊進來的。
僅僅是這一點,就足以引起聖修學院所有弟子的仇視心理了。
凌珞的身影逐漸消失了。
在聖金堂的一株大樹上,一個身穿藍衣的男子,嘴巴裡叼著一棵草,翹著二郎腿,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