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盞涼的眸子裡劃過尷尬之色,看著眼前這位明顯是蓄意刁難的「老婆婆」,耳根更熱了,道:「不……不是……」
「不是什麼?」
凌珞挑眉,唇角勾著蔫壞的調笑,向著陸盞涼的方向更加逼近了一步,雙眸危險的眯了起來,閃爍著極為精銳的光芒。
「在下只是覺得……覺得這位龍姑娘,非常的面熟,好像在哪裡見過的。」陸盞涼白皙的臉頰爆紅,聲音裡充滿了羞赧,看上去就像是一個被抓了個現行的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
他自己都沒有辦法解釋,看到「龍姑娘」之後,心中萌生出來的那股極為強烈的歸屬感是怎麼回事。
難道,這就是父親曾經說過的一見鍾情?
凌珞翻了個白眼,斜斜地睇了陸盞涼一眼,道:「這位陸公子,你不覺得你搭訕的言辭太老套了嗎?我家龍姑娘,在龍界可是數一數二的天之驕女!」
賤龍站在凌珞的身後,聽到她的話,一口老血險些噴出來了。
「天之驕女?!」
賤龍一聲怪叫,赤黑色的眸子裡充滿怨毒的情緒,宛如刀子一般,刷刷刷地射到了凌珞的脊背上,恨不得把她給戳成篩子。
「嗯?不對嗎?」
凌珞回過頭來,美眸裡滿含促狹的笑意,直勾勾地看著賤龍,道,「小獄你不正是老婆子我從龍界帶來的嗎?帶你走的時候,你那個龍界界主哥哥,可是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老婆子我好好照顧你,不要讓你被外面奇奇怪怪的男人給勾-搭了去。」
「!!!」
賤龍的眼角和唇角抑制不住地抽-搐著,嬌軀氣的直抖。
「本皇真是日了狗了……」
賤龍終於受不了了,張口就罵,口沫橫飛,滿臉的痞氣。
「嗯?」
陸盞涼瞪大了眼睛,眨啊眨的。
這位龍玉(獄)姑娘剛才說了什麼?日了狗了?是他幻聽了嗎?
真的很難想像,如此粗鄙不堪的話,能從這樣如花似玉的一位絕色美人嘴巴裡蹦出來。
「喵叔,你露餡兒了。」夙凌臉上的表情非常之怪異,湊到了賤龍的耳邊,壓低了聲音,耳語著。
「什麼露餡了?本皇心情不好了就罵,不行嗎?!」
賤龍現在就是一個火藥桶,無論對著誰,都能沖上一炮。
凌珞頭疼。
果然把賤龍弄成了女人的模樣,就是一個錯誤嗎……
「不不不,龍姑娘是真性情!」
一直呆愣著的陸盞涼趕忙站出來,一臉正色,堅決維護起賤龍來了,當起了護「花」使者。
「龍姑娘宛如玉一般冷傲,亦如九天之巔的皚皚白雪。實乃是大氣的姑娘,陸某佩服!」
凌珞:「……」
夙凌:「……」
賤龍眨巴了一下赤黑色的眸子,伸出一隻素手來,掏了掏自己的耳朵。
耳屎,耳屎在哪裡?
絕對是他聽錯了,如果眼前這個陸盞涼不是有眼疾就是傻波依。
「那個……喵叔。」夙絕也有些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湊到了賤龍的身邊,壓低了聲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