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她就聽到了呼救聲。
凌珞唇角微勾,笑得很是釋然。
她現在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盡快找到煜,跟他道歉。
凌珞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樣子,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滿身的血跡,太過狼狽了。
若是就這副淒慘的樣子去見他,定然會惹他不高興的。
於是,凌珞先行回了清竹苑的玄字閣,在幽暗的燈光下,給自己清理傷口。
此刻的凌珞並不知道,某個常年蹲她牆角的男人,在院子外面看著她的身影,已經急得快要跳腳了。
「她受傷了,她怎麼又受傷了?」軒轅煜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在院子外的草叢邊上,轉來轉去。
李克忠眉頭微蹙,一副十分苦逼的表情,道:「哎呀,主子,你管那麼多干什麼,現在是個好機會啊,你快進去,跟凌姑娘和好啊!」
軒轅煜的臉上凝著一絲狂暴之氣,瞪著李克忠,厲聲道:「她竟然又受傷了,是誰幹的?」
「是誰幹的不重要啊,重要的是……」李克忠心裡那個急啊,「我說老大,您究竟還在糾結什麼,不過就是一堵牆、一扇門,有那麼難嗎?」
軒轅煜的腳步一滯,臉上的表情很是精彩。
他不敢進去……
是的,他就是不敢。
他沒能履行自己的諾言,一直跟在她的身邊,守護著她。
如今,兩人間因為一點小彆扭,她已經連續受到兩次重傷了。
而且,她總是把自己送來的名貴的骨傷藥給扔出來……
她會不會是已經十分討厭自己了……
軒轅煜的心裡那個煎熬啊,胸口處那個小人,正拿著斧頭,一下又一下地用力地砍著他的心臟。
疼……
軒轅煜痛苦地閉上了眼睛,他伸出一隻手,放在了臉上。
李克忠的臉都快要綠了。
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監。
哦,不對,他不是太監,他是威武的少將軍。
「我說主子啊,沙場萬里,都阻礙不了您。怎麼如今不過是一堵牆,您竟然……慫了。哎——」
軒轅煜的神情極為糾結,聲音略顯得沮喪:「我怕她已經很討厭我了……」
「您怕?您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啊!」李克忠簡直想撞牆了,怎麼戀愛中的男女,竟然這般的……這般的……
「這樣吧,您若是不敢,屬下就豁出去幫你一回。」李克忠做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軒轅煜的面色一緊:「你想幹嘛?」
李克忠的臉上浮起一絲壞笑,緊接著,對著玄字閣的院子裡一聲大喊:「女主人,屬下克忠,來給您送禮來了!」
軒轅煜的臉色一僵,伸出大手,就要去捂李克忠的嘴。
誰知李克忠閃得極快,反手抓住了軒轅煜的胳膊,向著院牆的方向,往裡面用力的一扔。
「女主人,禮物屬下已經給你扔進院牆裡了,您快出來簽收啊!」
只聽院子裡「噗通」一聲響。
李克忠禁不住閉上了眼睛,唇邊一抹竊笑,太子殿下定然是被他扔到了玄字閣院子裡面的荷花池子裡了。
嘿嘿。
主子,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