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兒——」一聲略顯得幽怨,不大滿意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軒轅煜又醋了。
她第一個想到的不是他,撕下來的翅子,不是給他的。
不是給他的就算了,還那樣專心致志地盯著那個丑孩子看。
他心裡曉得她對那個孩子沒有什麼特別的心思,但他的心裡就是不大高興。
「嗯?」凌珞回過了神,轉過頭來,對上一雙有些殷切的有些委屈的漂亮桃花眼。
軒轅煜就是這麼定定地瞧著她,就像是吃不到糖的大孩子,一聲輕哼,不樂意說話。
凌珞「噗嗤」一聲笑了,道:「你怎麼比小劫還像個孩子。」
說著,她撕下了令一隻噴香的鳥翅,遞了過去,淺笑道:「給你的。」
軒轅煜接了過來,似乎把一腔不高興都發洩在了那翅子上,鳥骨頭也不吐,咬得「嘎吱」作響。
凌珞看著他那副樣子,只是笑。
一大一小,兩個重要的男人,都在身邊。
夜風拂過,吹起縷縷碎髮,明明是沁涼的,卻感到莫名的溫暖。
「要是能一直能這樣就好了。」凌珞背靠著大樹,兩腿隨意地放著,抬頭仰望著漫天的繁星,隨口咬了一小口肉,慢悠悠地咀嚼著。
極輕極淺的聲音,帶著淡淡的笑意,明媚如漫天的星之海。
身邊的兩個男人,心下一動,不約而同地轉過頭來,看著中間的少女。
「若是許多年之後,我們三個還能這樣悠閒地看星星,吃肉,那此生才是無憾了。」
除了報仇的執念,她本身是一個沒有太多**的人。
「凌姑娘……」劫薄唇微動,似乎想說什麼。
凌珞打斷了他的話,道:「從今天開始,不許叫我凌姑娘。」
劫臉上的表情微僵,聲音有些不知所措:「那……叫什麼?」
「叫阿姐。」凌珞淺笑道,「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弟弟了,煜就是見證。」
不知道是今夜的風太舒適,還是天上的星太美,她就是心下一動,順口說了出來。
劫徹底愣住了,手裡拿著啃了一半的鳥翅子,滿嘴的油光,樣子呆呆的。
「阿……姐。」
「乖——」凌珞伸出手來,揉了揉他的腦袋。
軒轅煜也愣了,極為複雜的目光落在了凌珞的臉上,她……竟然認了這個醜東西做弟弟?
不過,也好。
一瞬息的功夫,軒轅煜也就釋然了。
她的身邊多了一個衷心的人,他也放心多了。
「你既然叫我一聲阿姐,以後就跟我姓吧。叫凌劫,如何?」
劫轉過頭,大得有些突兀的眸子裡浮上一層淡淡的暮靄,聲音微啞:「好。」
凌珞伸出了兩隻手,一隻抓住了劫的,一隻抓住了煜的,三隻手交疊在了一起.
「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
軒轅煜跟凌劫互相對視著對方,目光複雜,帶著絲絲的掙扎。
凌珞眸子微眯,朗聲道:「怎麼?對我的話有異議?」
「沒。」
「沒!」
一大一小兩個男人異口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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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把兩隻東林鳥吃了七七八八,時間已近午夜,凌珞和軒轅煜就一道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