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毛球兒躺在地上,赤紅色的眸子裡醞釀著深沉的憤怒,露出了鋒利的野獸獠牙,對著凌珞有氣無力地威脅著。
「呦?還挺有力氣的嗎?」凌珞一聲輕笑,伸出手來,按住了插入黑毛球兒身體裡的銀針,左右晃了晃。
「吼——」黑毛球兒疼得嘶吼。
但也只能嘶吼了。
「主人!」純白有些看不下去了,緋紅色的大眼睛裡帶著哀求的神色,道,「為什麼要虐待小黑?」
「因為她做錯事情了啊。」凌珞晃了晃手裡的銀針,欣賞著仇人痛苦的面容,然後再猛地抽了出來,「做錯了事情,自然就要受到懲罰。」
純白的小身板抖了抖,道:「要是純白做錯事情,主人您會不會也這樣懲罰人家?」
「當然不會。」凌珞淺笑著把純白捧在手心裡,輕輕地彈了彈他的眉心,道,「她怎麼能跟你比,她連你的一根毛都比不上!」
銀針一根一根的拔出來,黑毛球兒的身體上,溢出了點點血跡,她中了凌珞的毒,全身痠軟無力,一動也不能動。
她只能狠狠地看著這個曾經被她玩弄於鼓掌之間的女人,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大祭司!」
秦梟亞的聲音在門口處響起,他衝了進來,問道:「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凌珞站起身子,懷裡抱著一隻白球一隻黑球,衝著秦梟亞優雅地笑笑,道:「沒什麼,秦副將過慮了,只不過剛才我的寵物生了點兒事,我這才小小的懲戒一下。」
秦梟亞的目光從那一對毛球上掠過,眸子裡劃過一絲瞭然,鬆了一口氣,笑笑道:「沒事就好,大祭司,四皇子早已經交代了,您的任何需求,一定要滿足。」
秦梟亞話裡有話。
凌珞又豈會聽不出來?
秦梟亞作為東府邸裡的總管,剛才凌珞把阿籬屋子牌匾燒掉的事情,定然是已經傳到他耳朵裡了。
他如今擺出這樣的態度來,自然是毫不計較。
「呵呵,大祭司,阿籬夫人的宅子以後就是您的了。您若是有任何的不滿意之處,大可以提出,將軍府裡所有的人都會聽你的調遣,配合您進行修改。」秦梟亞的態度十分之恭敬。
凌珞挑眉,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道:「如此甚好,那就再次多謝秦副將了。」
手裡的黑毛球兒在聽到秦梟亞的話之後,赤紅色的眼睛裡劃過深深的震驚、難以置信……
這一切,自然毫無例外地落入了凌珞的眼睛裡,就是你,絕對沒有錯了。
蛇,已經出洞了。
「大祭司,時間已經不早了,距離皇宮裡的盛宴,也只有大半個時辰的時間了,還請您早點梳妝,入宮赴宴。」秦梟亞躬身一拘,說出最重要的目的。
對方既然已經做出了如此的讓步,混沌生前偌大的一個宅子,都允許她隨便來了,她若是再不配合對方一點兒,那就真有些不近人情了。
「好。」凌珞點頭。
秦梟亞的唇角勾起一抹滿意的微笑,抬起手來,拍了兩下,兩排訓練有素的侍女魚貫而入,每一位侍女的手裡,都捧著一個精緻的盤子,裡面放著錦衣華服和各色的裝飾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