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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現在沈墨便有這麽個感覺。
之前他在想著自己倒霉的牽連到這件事情當中,沒想到楚宗光竟然能拚死一名龍騎禁軍,這也讓沈墨有了新的想法。
不管那東西是什麽,但就憑二十多年前東齊二皇子要派龍騎禁軍中的強者來搶奪,楚宗光為了這件東西起了貪欲,背叛兄弟,不惜帶著家族背井離鄉,這就足以證明那東西的珍貴程度,而現在,這東西便是他的了!
不過就在此時,一陣輕微的機括聲響起,沈墨下意識的一回頭,楚休手中的千機門暗器千葉翎展開,瞬間無數的葉雨灑落,瑰麗無比,帶著璀璨的殺機襲來!
沈墨頓時驚駭的瞪大了眼睛,他沒有忘記楚休,但他卻根本就沒想到,在這種級別的廝殺當中,楚休一個凝血境的武者竟然還敢動手!
還有他手中的暗器是哪裡來的?這可是足以威脅到先天武者的暗器!
沈墨匆忙之下提劍抵擋,但此時他手中的短劍因為兩次催動劍芒,已經變得脆弱不堪,在擋住了十幾枚千葉翎之後,竟然直接碎裂。
而此時一抹銀色的刀光已經出現在了他眼前。
這一刀快到了極致,等到沈墨反應過來時,他甚至已經聞到了刀鋒上的那股血腥味兒。
兵器被千葉翎擊碎,沈墨無法抵擋,他下意識的想要閃躲,但卻駭然發現,自己的動作慢了一絲,因為他體內的真氣已經在施展了兩記劍芒之後全部耗盡!
“你找死!”
擋無可擋,避無可避,生死之間,沈墨以指代劍,將全身的氣血都凝聚在了食指和中指當中,使得這兩根手指都帶著一絲鋒銳的劍氣,向著楚休的胸口刺去!
截脈劍指!
這並不是沈家的武功,而是滄瀾劍宗的武技。
滄瀾劍宗乃是以劍為尊的宗門,但這也並不代表滄瀾劍宗便沒有其他的武功。
沈墨並不是滄瀾劍宗的弟子,沈白就算是掌門的親傳弟子,他也不敢把滄瀾劍宗的秘傳劍法交給沈墨,所以他只是把截脈劍指這種不屬於秘傳的武功給了沈墨,增強一些他的實力。
這一記截脈劍指當中雖然沒有包涵多少真氣,但卻凝聚了一名先天武者全身的氣血,如果點中的話,沈墨的雙指會因為承受不住這股強大的力量直接爆裂,但楚休的胸口也會被戳出一個血窟窿來!
沈墨想要逼退楚休,但此時楚休的眼中卻只有平靜而又濃烈的殺機。
以凝血戰先天,出手便是袖裡青龍,他只有這麽一次機會,退了,便是敗!
所以楚休的刀鋒沒有絲毫偏離,但他的身形卻是忽然偏了一些,沈墨這一記截脈劍指點在了他的肩胛上,轟然一聲爆響,鮮血四散。
沈墨的雙指血肉爆裂,楚休的肩胛碎裂,直接被轟出了一個深可見骨的空洞來!
刀鋒劃過,沈墨的眼前便已經被無邊的血色填滿,有楚休的,也有他自己的。
一刀過後,人頭落地。
楚休捂著肩膀,看著沈墨那無頭的屍身,淡淡道:“說的沒錯,至寶人人都想要,我,也是一樣想要!”
四周寂靜無聲,刺鼻的血腥氣彌漫在楚家內部,整個楚家已經連一個活人都沒有了。
楚休看了一眼自己左肩膀,雖然用真氣暫時封閉住了經脈,但鮮血還是不住的流淌著,他的左臂已經暫時廢了。
楚休不敢耽擱,三名龍騎禁軍的人死在了這裡,沈墨更是死在這裡,通州府,或者說是整個魏郡,楚休都不能再呆了。
那三名龍騎禁軍身上都背著一個匣子,聽其意思應該是給東齊二皇子準備的寶物,其中那臉上帶著鞭痕的武者匣子中裝的便是紅袖刀。
楚休也來不及仔細看,直接拿起刀,將另外兩人的匣子背在身後,挨個搜身,不過這三名龍騎禁軍身上除了一些銀兩和常用的傷藥,也沒有其他有價值的東西了。
楚休還找到三枚屬於龍騎禁軍的腰牌,想了想,也將其收入了懷中。
弄完這些之後,楚休顧不得處理傷勢,他直接跑向楚家內部,屬於楚宗光的院落內,開始瘋狂的尋找那樣至寶。
為了這件東西,東齊二皇子派龍騎禁軍中的強者去搶奪,楚宗光可以為了它背叛兄弟,沈墨明明可以用他那柄短劍為底牌逃離,但卻起了貪念,最終把命留在了楚家。
就像方才楚休說的,至寶人人都想要,他方才出手偷襲沈墨,甚至不惜以傷換命,為的不也是至寶嗎?
只不過他找遍了楚宗光的宅院,無論是他的住處還是楚宗光的閉關之地,卻都沒有至寶的痕跡,只有一些大額的銀票,大約隻五十多萬兩,甚至還有三十兩紫金。
紫金乃是一種極其名貴的金鐵,用來鍛兵鑄劍甚至是布置陣法都可以,所以極其珍貴。
百兩銀為一金,百兩金才能換得一兩紫金,而且還是有價無市。
只不過這些東西卻都不是楚休想要的,那至寶究竟被楚宗光藏到哪裡去了?
楚休猛然間想到了什麽,立刻跑回前院,從楚宗光的屍體上摸出了一個白玉盒子,上面銘刻著珍貴的陣法。
方才楚休下意識的忽略了,若是尋常的寶物,楚宗光自然會找一個安全的地方來放置的。
但這可是楚宗光拿自己性命換來的至寶,他肯定是貼身攜帶,要不然怎麽能安心?
楚休抬頭看了一眼天色,已經過了子時了,沈家這邊這麽大的動靜,難保不會傳出去。
雖然知道楚家內部還有不少的銀錢甚至是修煉資源,但楚休也不敢再繼續耽擱下去了,不過走之前這現場還是要處理一下的。
三名龍騎禁軍死了也就死了,這裡是北燕魏郡,又不是東齊,而且楚休拿走了他們的腰牌,說不定其他人都認不出他的身份。
但問題的關鍵是現在沈墨也死在了楚休的手中,不做處理,他那個拜入了滄瀾劍宗的哥哥若是追查下去,楚休沒有把握能瞞住這一切。
楚休向著柴房走去,那裡有楚家準備的火油和乾柴,直接一把火將楚家給燒了,一了百了。
不過剛走到一半楚休便停了下來,看著自己肩膀上的傷口皺了皺眉頭。
沈家的人應該知道沈墨來楚家了,通州府就這麽大,他這邊一放火,必定會引來沈家的人,一隻胳膊被廢,以他現在的情況,恐怕出城都困難。
想了想,楚休快速的跑回自己以前在楚家的宅院,拿出自己以前的衣物,給一名跟自己身形差不多下人屍體換上,將自己以前的兵刃雁翎刀仍在那屍體旁邊,拿起其中一名龍騎禁軍的長槍,直接向著那屍體的頭部砸去,瞬間紅白漿液飛濺,屍體已經看不出本來的模樣。
這三名龍騎禁軍因為深恨楚宗光,所以對楚家老大等楚宗光的子嗣下手可是相當的狠辣殘忍,一槍被掄爆腦袋的可不止一個。
看了一眼那沈墨的屍體,楚休將已經用過的千葉翎塞扔在了最後那名龍騎禁軍的腳下,並且將自己殺沈白的短刀也塞在了對方的手中,將兩具屍體搬離的近了一些,營造出同歸於盡的假象來。
時間緊迫,來不及給楚休時間詳細的布置,但眼下楚家都已經死絕了,死無對證的前提下,尋常人應該看不出破綻來。
做完這一切之後,楚休匆忙的包扎了一下傷口,服下丹藥,直接趁夜出城,遁入北殤邙山的荒山當中。
楚休沒有去找韓豹那幫人,現在的楚休誰也不相信,包括跟他有過合作的韓豹和關系不錯的馬闊都是如此。
以前楚休乃是通州府楚家的二公子,有著這重身份在,他可以提供消息,跟韓豹平等合作。
但現在他楚休卻是亡命天涯,更是身懷重寶,所以他誰都信不過。
楚宗光當初都能為了這寶物去背叛兄弟,更別說是其他人了,在楚休看來,實力,遠遠要比信任更加重要。
北殤邙山很大,除了直通北燕那邊有著一些小路,商隊和盜匪都聚集在那裡,其他的地方都是一些荒山,楚休隨便找了一個山洞暫時住下。
來到了那山洞裡之後,楚休直接將其他東西都扔到了一邊,直接拿出楚宗光那視若性命的寶物。
方才楚休沒有仔細看,現在他仔細端詳了一下那玉匣上的陣法花紋,果然有西楚那邊的風格。
那陣法的作用不是封禁,而是保護外力不會對其中的東西造成傷害,楚休將玉匣打開,出現在楚休眼前的東西有些出乎他的預料,那裡面竟然是一隻活物!
那玉匣當中裝的竟然是一隻金蠶,不,準確的說應該說一隻散發著琉璃金光的奇異金蠶,只有拇指大小,表面透明,散發著琉璃光澤,若不是它正在那盒內輕輕蠕動著,楚休甚至都懷疑它是一件琉璃飾品,而不是活物。
楚休的腦海中瘋狂的回憶著,這到底是怎麽東西。
本身是至寶,來自西楚苗疆之地,狀若金蠶,外表有著琉璃光澤,特點如此鮮明,只要原版的劇情當中出現過,楚休沒理由會忘記。
片刻之後,楚休終於從前世的記憶裡面找到了這東西的來歷,他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抹狂喜之色,至寶,這絕對是一件至寶!
此物乃是苗疆拜月教煉製出來的神異蠱蟲,從大光明寺高僧的琉璃佛骨當中誕生,也是眾多蠱蟲當中獨一無二的存在,天下間只有一條,可以讓人脫胎換骨的琉璃金絲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