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是掛了電話,他的聲音仿佛依舊在耳邊,未曾散去。
她走到鏡子前,看著鏡中的自己,與幾年前仿佛換了一個人一般。
每當想起他,那件事情便如影隨形,想忘,卻不能忘。
蘇暖閉上眼睛,仿佛回到了過去某個時段。
她清楚的記得,那些碎石滾落下來的時候,她的害怕與無助。
而她一心想著依靠的男人,卻在那時候,選擇護住了另一個人。
那時候她才明白,終究是她奢望了。
不屬於她的一切,無論她如何的等待,都不會屬於她。
因為小產,她在h城養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歐陽逸晨推掉了一切的事情,整個月都在陪著她。
父母的算計,金錢的利誘,她已經沒有了家人。
歐陽逸晨要帶著她回b城,給她安排一個未來,可是那時候的自己卻是心灰意冷,不願再依靠任何人了。
她瞞著歐陽逸晨在h城辦好了出國需要的護照以及手續。
回到b城後,她便回了學校。
蘇暖跟了歐陽逸晨兩年多的時間,多少了解一些他的性格,如果告訴他自己要離開,歐陽逸晨肯定不會放手。
蘇暖知道那不是因為感情,而是因為她剛剛沒了一個孩子,歐陽逸晨對她有愧疚之感。
女人都是很敏感的動物,也是很感情化的動物。
她原本以為可以不求回報,只要這樣靜靜的呆在他身邊,可以看著他,愛著他,她就滿足了。
可是當她真的看到,在那樣危急的時刻,他奮不顧身的撲向的是另外一個女人,蘇暖才知道,她不可能不在意。
歐陽逸晨有打算送她出國進修,可是蘇暖卻不想跟他有任何關系了。
並非恨,而是一種愛,一種愛到卑微,不能自已。
可能也有一些談不上是恨的恨,畢竟他在泥潭深處將她拉了出來。
蘇暖接受了班主任吳老師給她的出國名額這件事,她瞞著歐陽逸晨。
歐陽逸晨擔心她在學校裡照顧不好自己,畢竟她小產,傷了身體。
歐陽逸晨不放心她在學校,每天上下學,都親自過來接送。
蘇暖媛想著等著學校手續批下來,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好了,再跟歐陽逸晨告別。
蘇暖清楚的記得那天。那天發生了很多的事情。
哪怕過去這麽多年,蘇暖都清晰的記得那天發生的每一件事情。
那天比平時醒得更早一些,天色還沒有全亮,有些朦朦朧朧的光從窗簾縫中透了進來。
她翻了個身,可是下一刻便落入了一個懷抱之中。
早上的男人,應該是一天中最容易情動的時候,蘇暖感受到了身後的人,那種氣勢磅礴的姿態。
從那次流產到現在已經兩個月的時間了,小產之後一個月是可以同房的,不過歐陽逸晨不是那種為了自己的需求,便不顧他人的感受的人。
偶有情動的時候,他也是避開,從沒有像此刻這般,將她緊緊的摟在懷裡。
讓她感受著他此時的谷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