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走著,一邊罵著:“小爺我明兒非把那個線杆拆了不可!”
陳涵沒理他幼稚的話,笑著往前走著。
周佑霆這時候看她眉間眼底都是笑意,咳嗽了兩聲說著:“你這人太不地道了,好歹我也幫了你的大忙,我倒霉你就這麽高興?”
“那要看你因為什麽事倒霉。”陳涵看了他一眼,之後目光落在他頭上的大包上。“要是因為剛才的事情,我很樂意看你倒霉。”
周佑霆現在很想伸手捏著她的臉,狠狠的教訓她。
回頭要跟老媽請教請教怎麽對付陳涵,嘴皮子太溜,大概也就老媽的段位能壓得住她。
之後閑扯著,又扯到了陳涵的工作上。
周佑霆想到她剛才說起她的爸爸,便問了一句:“你爸爸什麽時候離開你們的?”
陳涵低著頭,過了一會才說著:“我七歲的時候,他被調到了最南邊的邊境線,所有人都以為他是調任,其實我知道,爸爸是接了任務。他走的時候跟我說,等著他回來了,我就是少將的女兒了。我爸爸不會說沒把握的話,肯定是有了這樣的事情,才會說的,可是後來......”
陳涵說到這裡頓了好一會才說道:“他沒有回來。”
周佑霆原本想安慰她的時候,陳涵這時候開口說著:“他們都說,爸爸他跟金三角那邊的毐梟勾結,在邊境線上開通了一條專門販毐的專線,往華國境內流入了大量的毐品。這個消息我一直不相信,爸爸是什麽樣的人,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他告訴我這個世界的美好存在,也是他告訴我,該如何的做人,這些年我一直告訴自己,那件事不是真的。可是,我的話沒有人相信。”
陳涵的話透露出了濃濃的無奈和沉痛,周佑霆不知道怎麽安慰她,只是伸手攬過她的肩膀說著:
“別難過了,以後誰欺負你你告訴我,看我怎麽收拾他們。”
陳涵原本還挺失落的,但是聽著周佑霆這樣強盜般的話語,失笑了一聲。
看著她的笑,周佑霆想著,她笑著的時候,比剛才心情不好的時候漂亮,應該讓她一直笑著。
“跟你講講我小時候吧......”
就這樣,周佑霆跟陳涵講著他小時候的事情,兩個人走過了一條街又一條街,那麽遠的路,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走完,等著到了陳涵家巷子口的時候,燒烤攤已經沒什麽客人了。
燒烤攤的老板這時候坐在一旁拿著手機不知道在聊什麽,一臉喜悅的樣子。
周佑霆此時覺得,無論怎樣的人生,選擇怎樣的路,只有高興才不枉走這一遭。
在進巷子的時候,陳涵轉身跟周佑霆說著:
“你回去吧,我到家了。”
“送你到家門口我就離開。”畢竟巷子還有那麽遠,而且燈光不好。
陳涵沒有說話,轉身往裡走著。
快到陳涵家裡的時候,周佑霆跟在她的身後,看著她略有些纖細的身影,想到之前房地產商為了壓下新聞,對他們公司施壓,陳涵這瘦弱的肩膀竟然一個人扛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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