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魏醇的手機也震動了一下,他如有所感,抬眸向臥室的方向看去,趴在臥室的落地窗裡的薑恬正笑著用誇張的口型跟他說:看手機!
魏醇劃開手機,薑恬的信息:
【怎麽樣?晚舟真的不能生孩紙了?】
魏醇用拳頭掩在唇邊,低聲笑了,給薑恬回信息:
【身體沒事,遇見喜歡的姑娘被人放鴿子正哭呢,小事,你快睡,送走這個麻煩精我就進去陪你。】
蘇晚舟舉著手機也看見了趴在落地窗邊的薑恬,他以為是自己吵到她休息了,壓低聲音:“打電話來做什麽?下周的排班時間出來了?”
手機裡傳來許知了的聲音,她說:“嗯,出來了,因為調班星期天和星期一都休息,你要約我哪天?”
“不能都約嗎?”蘇晚舟那雙剛被自己揉過的桃花眼眼皮還是紅的,但眼裡神采奕奕,他笑著又問,“挺多年沒見了,敘舊的話,一天不太夠吧?”
魏醇懶得去聽蘇晚舟打電話,起身回臥室吻了吻薑恬,又跟她聊了幾句。
等到他出來,蘇少爺已經一改剛才的頹喪,吃光了烤盤裡的所有烤串,還笑眯眯地問:“哎魏醇,我問你哦,約會兩天要帶女孩去做點什麽好呢?”
魏醇面無表情地看了蘇晚舟一眼。
哦你媽,心情好了趕緊滾,我要抱著老婆孩子睡覺了!
第61章 番外4 我連我倆以後合葬的墓地都選好了
蘇晚舟近半年跟轉性了似的, 不參加酒局不泡吧也不約妹子了,變成了一個早睡早起按時健身的boy。
只有每周許知了休息那天,蘇晚舟才會屁顛屁顛地帶著許知了出去下館子、滿帝都城玩。
十月初, 金秋, 暑期退散, 秋風不凜,薑恬生了一對雙胞胎男孩。
老胡同裡的胡爺給取的名字,說孩子名字越簡單越好,哥哥取名魏安然,弟弟取名魏安寧, 孟芳女士愛買珠寶的癖好也改了,每周都去寺裡吃齋念佛抄經, 給小安然和小安寧求平安。
兄弟倆長相跟魏醇相像得更多,但眼睛隨了薑恬, 都是淺琥珀色的虹膜,蘇晚舟小心翼翼地抱著孩子逗的時候感歎道:“這倆家夥長大以後又得俘獲帝都多少少女的放心啊, 不得跟你們乾爹我似的, 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魏醇正在給薑恬一杓一杓喂飯, 聽見蘇晚舟的話, 哼笑一聲:“臉呢?想要兒子自己生去,別跟這兒亂認。”
蘇晚舟把孩子小心翼翼地放回嬰兒床裡,撇著嘴:“恬妹都答應我了, 可以給孩子們當乾爹的,孟姨也說行的。”
“孟姨還準備把財產都轉移給這倆小子呢, 你也轉移麽?”魏醇揚眉道。
蘇少爺也大方, 笑眯眯地看著兩個撲騰著小腿的家夥:“轉唄,恬妹也曾是我的摯愛呢。”
說完他眨著眼睛衝薑恬比了個心心。
這話誰都沒當真, 蘇晚舟經常這麽說話,大家都習慣了。
但偏偏,在醫院工作的許知了路過聽見了這句話。
蘇晚舟說著說著突然覺得脊背一冷,扭頭看去,一臉的笑容就僵住了。
許知了站在門邊,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勾勾手:“蘇晚舟,你來。”
蘇晚舟像是被老師點名的學生,耷拉著腦袋跟許知了出去了。
醫院的消防通道裡沒有人,厚重的消防門擋住了另一邊走廊裡的喧囂,蘇晚舟和許知了安安靜靜地站在消防通道裡,誰也沒先開口。
其實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兒。
可面對許知了蘇少爺感覺自己明明什麽都沒乾,又心虛得要死。
他是個什麽樣的人許知了是知道的,就是薑恬這個事情比較不好開口。
說青梅竹馬許知了會不會生氣啊?
說摯友呢?
要告訴許知了他以前還想著等薑恬老了跟她一起生活的事兒嗎?
如果說的話……怎開口?
一起慢慢變老?不不不,這太那啥了,聽起來像有奸情。
有個成語叫什麽來著?
蘇晚舟平時巧舌如簧,這會兒被許知了那雙杏眼淡淡地盯著,腦子一抽,偏偏挑了個最容易讓女孩子誤會的理由:“知了,我以前確實是想過跟恬妹白頭偕老……”
白頭偕老個屁。
蘇晚舟你傻逼了嗎!
說啥呢!
這話一說出口,蘇晚舟自己都想抽自己個大嘴巴子。
“蘇晚舟,”許知了還是那副冷清的樣子,一身白大褂,她看向蘇晚舟,“咱們在一起也半年了,我也是時候好好考慮一下了,下周我休息咱們談談吧。”
許知了說完就走了,瀟瀟灑灑,留蘇晚舟一個人在原地凌亂。
這不會、不會是要和我分手吧?
這麽一想,天不怕地不怕的蘇晚舟,不自覺地蜷起指尖。
薑恬見蘇晚舟神魂落魄地回來,好奇地問了一句:“晚舟怎麽了?看上去狀態不好?”
“恬妹,”蘇晚舟雙眼無神,“我、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啊?”兩個孩子剛睡著,薑恬壓著聲音,不明所以,“什麽錯話?”
蘇晚舟雙目無神:“我跟知了說,我以前想跟你白頭到老……這詞兒是不是用的不太好……我感覺知了想跟我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