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對她來說那隻玻璃熊只是裝飾品,對房東來說意義可能更重大?
薑恬思考時又習慣性鼓起嘴,指尖點了點鼻尖,手指觸到鼻尖那一刻,自己被自己嚇得腿一軟,差點跪在地上。
死基佬!不要臉!
薑恬這邊忿忿著,突然聽見“嘭”的一聲。
她扭頭看見趴在玻璃上的蘇晚舟,一怔。
蘇晚舟跟小時候第一次見面時一樣,趴在落地窗的玻璃上,半點形象也不顧及,臉擠得比lune還扁。
“你怎麽在這兒?”薑恬“唰啦”拉開窗,詫異道。
“什麽我怎麽在這兒。”蘇少爺非常不屑,“我一個爬牆小能手,外面那麽矮的牆能攔住我嗎?我已經在這兒站了快半個小時了,看你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傻笑,一會兒瞪眼睛一會兒歎氣的,我差點給六環精神病院打電話谘詢,是不是他們院裡的大傻妞跑出來了。”
蘇晚舟嗓門大,薑恬生怕他再嚷嚷兩句房東會聽見,一把把他拽進屋,關上落地窗。
“嘶,你輕點!練九陰白骨爪的吧你!”蘇晚舟揉著胳膊憤慨,“你對你房東也這樣?你這樣人能看上你?”
昨晚剛用抱枕把房東砸了一頓的薑恬十分心虛,心虛之後又有點失落:“我不這樣他也不喜歡我。”
“嘛意思?!”蘇晚舟剛要往地毯上坐,聽見薑恬這話,他直接一個蹲起又站起來了,瞪著眼睛,一臉不可思議,“他不喜歡?不是,我們恬妹差哪了他看不上?”
蘇晚舟詫異的桃花眼都快要瞪得裂開了,差點開成桃花扇。
在蘇晚舟眼裡,薑恬一直不談戀愛是因為她不相信愛情不想談戀愛。
但現在她動心了,這事兒基本就成了。
他這次來是為了叮囑薑恬的,跟他媽媽谘詢了半天女孩子找男友應該注意什麽,準備了一肚子“什麽樣的男人靠譜”,“看透男人的小細節”,結果他殺過來,發現人家沒看上薑恬。
這不可能啊。
這不科學啊?
恬妹美人心善性格好,人漂亮事業棒大腿長。
禦姐臉,萌妹心,可鹽可甜亮晶晶。
這不妥妥的小仙女小女神嗎?
怎麽就看不上?
蘇晚舟氣憤了:“不是,這人瞎吧?”
薑恬坐進大床裡,盤著腿,拎了個抱枕過來,幽幽道:“他可不是看不上我麽,他喜歡男人啊。”
“啥?!”蘇晚舟叫得像個慘叫雞。
“他喜歡男人,還有個白月光前男友,“薑恬蔫了吧唧,“就是說,咱倆同時在他面前扭一圈,你對他的吸引力可能都比我大。”
“他他他……他是個基佬?”蘇晚舟驚呆了,“那你還喜歡個屁啊,還大早晨又傻樂又糾結的?趕緊撤啊!”
“可是他昨天親我了。”薑恬聲音像是蚊子,小聲嗡嗡。
蘇晚舟一皺眉,富二代圈裡什麽人都有,男同女同雙性戀都不是什麽新鮮事。
同性戀蘇晚舟也不是沒見過,基本上都不會對女性有什麽特別的行為。
“恬妹,”蘇晚舟突然嚴肅,“我覺得你那個房東有點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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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醇今兒心情不錯,起了個大早晨跑,跑去一家味道極正宗的店買了早餐回來,剛一進客廳就看見蘇晚舟從薑恬臥室出來了。
魏醇:“?”
這人什麽時候來的?
從薑恬臥室出來的?
嘖。
蘇晚舟不知道是不是有點什麽疾病,看見他先是眨了眨桃花眼,還僵硬地扭了下胯,用一種浪得沒邊的語氣,妖嬈地跟他打招呼:“早啊~”
魏醇:“?”
魏醇看了眼薑恬的臥室門,氣壓非常低,冷著臉:“你怎麽在這兒?”
“我來找你啊~”蘇晚舟拋了個媚眼,然後不著痕跡地搓了搓自己的胳膊,“哇哦,好香哦,早餐有我的份兒嗎?”
魏醇不明白蘇少爺是不是被什麽不乾淨的東西給附身了,皺著眉頭看了他半天,面無表情:“沒有。”
這邊魏醇轉身進了廚房,那邊蘇晚舟搓著自己胳膊上的雞皮疙瘩衝回薑恬臥室:“臥槽臥槽臥槽,惡心死我了,我居然這麽騷!”
薑恬舉著電話,激動地湊過來:“怎麽樣?他有反應嗎?”
“反映個屁!”蘇晚舟喝了半杯水,“我感覺他看上去像是要被我惡心吐了,唯一的反應就是看見我從你臥室出來,那眼神,嘖嘖嘖,跟要殺了我似的,有種‘三天之內取我狗命’的殺氣!”
蘇少爺下了個結論:“我覺得他真不是gay。”
電話那邊的是薑恬和蘇晚舟的一個發小,是個真正的gay,gay哥們兒說:“要真像晚舟說的那樣,我也感覺他不能是,你們要是不放心,乾脆去籃球場打個籃球吧。”
“為什麽打籃球?”薑恬好奇地問。
“體育館有個室外籃球場,旁邊是女子游泳隊,你就坐那兒觀察,看他休息時候是看女子游泳隊還是看籃球場上的漢子,這種無意識的目光最容易出賣人的性取向。”gay哥們兒分析得頭頭是道。
掛了電話,蘇晚舟把水杯往桌上一放:“我去約他打籃球!順便再探探他。”
魏醇把買回來的豆漿倒進白瓷碗裡,一扭頭,看見蘇少爺妖妖嬈嬈地又扭著出來了,他皺著眉,滿臉嫌棄:“你有病?腰讓人打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