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女朋友,別說只是哄哄了,小姑娘哪怕是拍拍手說要上天,他也得想辦法不是?
魏醇這邊躲在浴室裡跟楚聿商量晚上給薑恬個驚喜,根本沒意識到薑恬剛才說的是要用他的身份證,也沒意識到身份證是有名字的。
薑恬則拿著魏醇的錢夾順著樓梯往樓下走去。
房東的錢夾顏色挺騷,墨水藍的,還帶了兩條亮橙色的細細花紋,跟他那個張揚的性子十分相配。
錢夾裡鼓鼓囊囊塞了一大遝百元大鈔,跟剛中了彩票兌完獎似的,薑恬好笑地打開錢夾,心說,現在出門都用手機付款,他取這麽多現金幹什麽?
薑恬是很少去觸碰別人私人物品的那種人,打開錢夾的動作還有點小心翼翼,看見錢夾裡有一個裝照片的透明夾層,裡面規規矩矩塞著個平安符。
身份證呢?
薑恬手指摸進側開口的夾層,摸到了證件卡的輪廓,輕輕抽了出來。
先露出來的是房東的照片。
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的照片,房東的眉眼比現在更多張揚和囂張,一臉的漫不經心。
說是證件照,也沒有點正經的樣子。
但還是帥,怎麽看怎麽帥。
薑恬笑著把身份證抽出來,指尖一頓,笑容僵住了,整個人都愣在樓梯上。
陽光從一樓半的窗口招進來,把薑恬白皙的指尖照得幾乎透明,而讓她深陷怔忪之間的是房東的身份證。
身份證上工工整整地印著:
姓名:魏醇。
作者有話要說: 魏醇:操。
第44章 桃金娘
薑恬握著房東,不,是魏醇,握著魏醇的身份證,唰唰唰在物業人員遞過來的表格裡簽下魏醇的名字,然後是身份證號碼。
物業工作人員其實是挺納悶的,本來麽,這姑娘給人印象就深,長得超級漂亮,開門之後又笑得燦爛,字寫得方方正正的,提到男朋友還有點害羞似的。
結果剛才取完身份證下來,這個看著有點靦腆的姑娘愣是走出了一股T台的步伐,氣場3米,簽字也不是方方正正了,龍飛鳳舞。
上樓取個身份證,怎氣場就變了捏?
不知道是不是物業人員的錯覺,薑恬手裡細細的碳素筆揮舞起來,像是揮舞著大砍刀……
薑恬簽完登記表,在房門口靜靜地站了一會兒,深呼吸,露出一個從容而詭異的笑容。
男朋友是魏醇耶,真的好興奮哦,呵呵呵。
薑恬面無表情,轉身回廚房,拿起菜刀,“哢”地一聲拍在案板上,然後拎起全麥麵包片,笑得“溫柔而賢惠”,一點也不咬牙切齒:“得給我男朋友,做個早餐呢。”
做完早餐後,薑恬回屋裡拎了包包走出去。
等她回過神,自己已經站在別墅區門外,拉開了出租車後座的門,她愣了愣,坐進去。
司機師傅禮貌詢問:“您去哪裡呢?”
去哪呢?
薑恬略略思索,吐出地址:“白馬路咖啡館。”
現在去見薑忬都比面對房東…哦不是,面對魏醇輕松得多。
薑恬瞪著車窗外燦爛的陽光,說不清自己是什麽感受。
吃驚?激動?疑惑?驚悚?氣憤?更多的大概還是迷茫和不解。
她的房東,真是百變嬌娃,千面小魔男。
從擁有白月光的基佬變成了OB老板就算了。
這位哥在成了她男朋友後,居然變成了魏醇?
-魏醇你知道吧?以前特別火的一個歌手。
-沒聽過。
-《天堂失火》這首歌你沒聽過嗎?
-沒。
你沒個屁!狗男人!死騙子!
薑恬忿忿想。
但現在這種情況好像又不是很意外,薑恬抿了抿唇,那句腔調差不多的“去天堂”,那種痞裡痞氣的樣子,隱藏在不正經下面的善良,還有一些不痛不癢似的逗人的謊話。
仔細想想,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相像的兩個人?
連楚聿跟他相識10年,也只是偶爾有某個字眼拖腔帶調的覺得跟魏醇像。
陌生人又怎麽可能重合的氣質那麽多?
除非他們本來就是同一個人。
去卜蔭別墅本來就是為了離那個遇見魏醇的大廈近,房東也住在卜蔭的話,明明他就很可能是魏醇啊。
她應該早就發覺,這個不正經的房東就是魏醇。
啊,我太蠢了!!
薑恬歎氣。
在茫茫人海裡找到魏醇,魏醇還變成了她的男朋友,這本來是一件很驚喜很驚喜的事情,像是成全了她18歲那年懵懂的惦念,也像是冥冥之中兜兜轉轉找到了她念念不忘的墮天使。
但是……
出租車到路口轉了個彎,駛上白馬路,薑恬坐著的方向變成了向陽的角度,陽光自窗口傾瀉進來浸在車內的冷氣裡,在薑恬白皙細嫩的胳膊上打出一截明晃晃的光斑。
薑恬眯著眼睛看著這一小塊陽光,腦子裡不斷湧出她之前吹的那些彩虹屁。
-我愛豆雖然本人不正經,但他真的是人間小暖寶,冬日小太陽,暖如四月天,專治不陽光
-我們魏醇果然厲害,是愛是暖是希望,是人間四月天啊!
-魏醇是行走的大衛,魏醇是下凡的天使,我愛魏醇一萬一千一百零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