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程度的玩笑就能換來面前的“致殘牛奶”和“死亡三明治”?
那應該是不能吧。
或者,他裝成洗澡實際上是偷偷打電話的行為被發現了?
薑恬以為他外面有人了?
那…那他牛奶裡應該不是鹹鹽了,可能會是□□。
魏醇又撥了一遍電話,還是關機。
他突然想起薑恬隔著浴室門說的話,“身份證!放哪啦!”
身份證!
魏醇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實木椅和地板之間摩擦出一聲刺耳的“嗞溜——”,他跑到客廳,看見茶幾上放著他的錢包,錢包上還貼了個便簽。
魏醇捏起便簽,上面寫著:
【好好享受早餐我的男朋友,魏醇先生!】
每一筆看著都挺用力,好幾個地方都被劃破了。
魏醇看著這張十分有情緒的便簽,心裡冒出大大的兩個字:要完。
下午13:14分,楚聿依照著跟魏醇的約定,推著他精心製作的花車,走進了魏醇家院子。
花車裡放著魏醇作歌手時候的吉他,還有他5首原創歌曲譜子和填詞的手稿。
馥鬱的9999朵紅玫瑰擺出的玩具熊造型那真是賊沉,楚聿深深吸氣推著,被花香嗆得連著打了兩個噴嚏。
魏醇家一般都不鎖門,只要按下把手就能進去。
楚聿穿著一身棕紅色西裝,跟個證婚司儀似的,推著熊,昂首闊步邁了進去,迎接他的不是被蒙著眼睛的薑恬,而是他醇哥和一屋子煙味。
這跟說好的不一樣啊?
“醇哥,這是怎了?嫂子呢?”楚聿從玫瑰花熊後面探出頭,好奇地問。
魏醇掀起眼皮,淡淡看了楚聿一眼,嗓子啞得跟被砂紙打磨了似的:“失聯了。”
“不是,不能吧?”楚聿一愣,隨即嬉笑開,“又逗我!我是那麽好騙的人嗎?”
“嫂子!嫂子快來!有驚喜呦!”楚聿非常自來熟地推開薑恬臥室的門,見屋裡沒人,又往前走了幾步,突然整個人一驚,“臥槽!”
魏醇夾著煙的手被他吼得一頓,不耐煩地扭頭,看見楚聿拎著一張紙從裡面一個閃現就蹦出來了,驚慌失措屁滾尿流地滾到他面前。
“醇哥!不好了!”楚聿大喊,嗓子都喊劈叉了,“嫂子跟膩,咳,跟你分手了!”
楚聿一邊喊一邊把手裡的紙懟在魏醇面前,觸目驚心的“分手”兩個大字佔據了整張A4紙,後面是一個巨大的囂張的歎號。
魏醇:“……”
楚聿還在繼續狂吠:“醇哥!你怎回事兒啊!怎麽這就被嫂子甩了呢!這是為他媽啥啊?要臉有臉要錢有錢,你怎能被甩呢!”
魏醇非常煩躁,叼著煙扯過那張A4紙仔細看了眼,還真是薑恬的筆跡,跟早晨那張便簽字跡一樣。
不是,那張便簽上不還叫他“男朋友”麽,怎麽突然就分手了?
楚聿是個沒情商的二百五,根本沒意識到自己是在魏醇傷口上狂妄地撒鹽,邊喊邊掰手指頭:“哥!你這才不到一個星期啊!就被嫂子甩了!你以後可怎辦啊!嫂子為啥不要你了?”
“我……”魏醇皺起眉心,想把紙塞楚聿嘴裡,讓這個傻逼閉嘴。
然而楚聿不但沒閉嘴,還給他分析出了個理由,整個人扭成名畫《呐喊》的樣子,驚恐地扒著臉大聲詢問他:“哥!你是不是、你是不是不行啊?!”
作者有話要說: 魏醇:我他媽?
第45章 0.1ml愛
蘇晚舟這幾天實在是無聊,連妹子都不約了,開著跑車滿地帝都市亂轉,轉了八百多圈之後,在這個無聊的上午,他把車開進了卜蔭別墅區。
就想見恬妹,就算她有了男朋友也不能連朋友都不要了不是?
蘇晚舟把車子停在別墅外面,熄火,蹦躂著往別墅裡面跑。
前天晚上蘇少爺喝多了,在OB的VIP包房裡大著舌頭跟幾個哥們兒說:“我跟你們說,我可珍惜恬妹了,一萬個珍惜,她是我唯一不走腎的關系了。”
當時幾個哥們兒也喝多了,但差點被蘇晚舟這句話嚇得醒酒,互相看了幾眼之後才破口大罵:“傻逼,我們也是你不走腎的關系啊,嚇老子一跳,還以為我什麽時候喝大了被你偷著爆菊了!”
幾個哥們為了壓驚,合夥把蘇晚舟壓在沙發上揍了一頓。
蘇晚舟現在腰上還有一塊淤青,一群傻逼,下手一點AC數都沒有,不想跟他們玩了,他們這群粗魯的糙漢子不懂蘇少爺的靈魂!
他想找香噴噴的恬妹玩兒~
別墅外面的院門沒關,裡面的房門居然也沒關?
“呦。”蘇少爺吹了個口哨,“也不怕被盜?”
既然沒關門,他就不去花園裡趴薑恬那邊的落地窗了。
蘇晚舟一推門,濃重的煙味嗆得他一趔趄。
這得是抽多少煙啊?煙不要錢啊這麽抽?都他媽辣眼睛了!
“咳。”蘇晚舟伸手揮了揮,邁進客廳,客廳裡的窗簾拉著一大半,整個客廳看上去光線昏暗,他就在這昏暗的光線裡看見,客廳居然放了個玫瑰花堆出來的熊?
9999朵玫瑰也沒擋住屋裡的煙味,而且這熊被lune撓得掉了一地的花瓣,熊臉的部分乾脆整只花脫落,露出裡面的塑料網,玫瑰因為沒人澆水而顯現出一種衰敗的棕紅色,看著不但不美,還有點陰森森的,像鬼片裡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