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夜泠月的目光滑過站在她的眼前,高高的俯視著她的鳳曜的臉龐,竟然下意識就開了口:「鳳曜,你和他,以前就認識嗎?」
他雖然沒有指明某人是誰,但是鳳曜也在第一時間就聽懂了,他愣了愣,眼眸微垂,好像在思索著什麼似的。
夜泠月等了半天都沒有等來鳳曜的回答,就在她都準備放棄的時候,耳邊竟然突然響起了鳳曜的聲音:「嗯,我們很久很久之前就認識了,很久很久……」
「有多久?」
「幾千年……」
幾千年這三個字還迴蕩在耳邊,夜泠月的意識已經漸漸模糊了。在她完全昏睡的前一秒,她彷彿見到了一個身著一襲湛藍一群,站在一直紅色的鳳凰上,在雲朵上悠然而行的女子。
長發飄飄,衣袂翻飛,她想看清楚女子的面容,可是卻怎麼都看不清楚。
這個女子是誰?
自己見過嗎?
為什麼會出現在她的夢裡?
一連串的疑問縈繞在腦海,夜泠月漸漸的失去了所有意識。
她的前面,鳳曜緩緩的蹲下了身體,看著她嬌柔的面龐,輕輕的笑了:「當年你離開了的時候,我就發過誓,不管等多久,我都會等到你。而如今,我會終於等到了,可是你卻把千年前的一切都忘記了。
其實他說的沒錯,忘記了好,忘記了你就可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快快樂樂的生活下去了。
這樣,其實真的蠻好!」
鳳曜自言自語的感嘆完,又緩緩站直了身體。待他將手臂抬起的時候,他背後已經出現了一對若影若現的金紅色翅膀。
取心頭血的過程,必定是痛苦不堪的!
你想,要是誰將你胸膛活生生的剝開,然後取出心臟,再從心尖兒上取出一滴血,你說你會不會痛?
所以,即使此刻鳳曜可以用特殊的方法,不比剖腹,也不必取心就能取出心頭血。
但是過程中的痛楚確實一絲一毫也不能減少的。
就算一個人打暈了,在去心頭血的過程中,也會直接痛的醒來。而且,如果被取心頭血的人是清醒的,那麼她的心頭血將會好取一點兒。
然而,鳳曜還是決定將夜泠月弄昏睡了。而且是一種無論身體產生怎樣的痛楚,都不會醒來的深度昏睡。因為他不想她一個人來承擔這種劇烈的痛楚。
即使這樣做,為了保證夜泠月的安全,他的靈力會多損傷好幾倍,但他還是毫不猶豫的這麼走了,只為了能讓她減輕痛楚。
夜泠月一直都不想欠任何人,任何東西。其實,她早就欠了太多的人了!
某人是第一個,而現在的鳳曜則是第二個!
但不管怎麼樣,此刻發生的一切她都不知道了。
因此,欠與不欠,也由不得她了!
一切都是千年前種下的緣,一切都是今生要解決的因。
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因果循環,生生不息。
清澈的湖水,被四周的光芒染成了一片火紅之色,宛如燃燒的火焰,吞噬了一切。
同樣,代表著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