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臉嚷嚷老娘欺負你?就你這樣的,老娘就欺負你怎麽的了!自己犯賤怨的著旁人!”
方氏瞪著孫寡婦,恨不得上前再踹她幾腳。
孫寡婦撒潑也是一把好,無奈碰上方氏這樣的人,也無計可施。且多少又懼怕著邵家大房人多勢眾,人家還有當秀才的兒子、當兒媳婦的縣令千金,這會兒哪裡還敢說什麽?光在那嗚嗚的哭個不住。
方氏滿腔厭惡更甚“你還有臉哭?怎麽的?哭的越大聲越顯得你可憐嗎?想討誰的可憐同情呢?你說呀!”
孫寡婦哭的更大聲了。
又羞又氣又恨。
然而方氏得理不饒人,壓根兒就沒打算這麽輕易放過她。
哪有這麽便宜的事兒?這種風馬牛不相及的髒水都能往自家頭上潑,她要是太好說話輕輕揭過,如何咽的下這口氣!
孫寡婦被逼不過,幾乎崩潰的大叫起來“你幹嘛抓著我不放!又不是我一個人說,別人都說了,你幹嘛抓著我不放!”
喬萱頓時樂了,心道這個蠢貨!
居然說得出這種拉仇恨的話,也是沒誰了。
她立刻便道“我婆婆光聽見你說,自然便是你的錯,自然便問著你,你還在挑撥呢?什麽別人不別人的,這種話可不要亂說、不要亂攀咬!你這真是太不道德了啊!”
圍觀村民們深以為然,紛紛譴責孫寡婦。
“就是,自己嘴賤還想攀咬別人,太缺德了!”
“呵,真不是好東西!”
“沒有證據可別在這胡說八道!”
孫寡婦氣得竅生煙。
偏方氏還在邊上冷笑逼迫“沒錯!什麽別人不別人?有本事你倒是說出來是誰!”
孫寡婦哪裡敢說?真要說了,那就老得罪人了。
她甚至都已經後悔剛才那話了。
心亂如麻。
然而正在心亂如麻之際,喬萱又逼了一句“說不出來?那就是汙蔑、蓄意挑撥,真沒想到咱們村裡還有如此居心險惡的人。”
孫寡婦一股氣血直衝腦門, 尖聲大叫“是牛氏和馬氏!是牛氏和馬氏說的!”
“什麽?”方氏一愣,其他人也是一愣。
“是牛氏和馬氏!”孫寡婦冷笑了笑,定下神來了,別人不可以說,但是牛氏和馬氏是方氏的弟妹,憑什麽不能說?本來就是,若不是這倆貨也那麽說,她也不會在外頭跟人議論被方氏抓個正著。
有本事,方氏找她們的麻煩去啊。孫寡婦無不惡意的想。
“牛氏和馬氏都這麽說的,說你們家娶了個有錢的兒媳婦便瞧不上兄弟家了,又自私又刻薄,沒什麽事兒是你們乾不出來的。若不是你們,村裡壓根兒不會有人想著去采蘑菇吃,這事兒你們不負責誰負責”
“她們還說了,你們大房別看表面上正兒八經的,實際上用心險惡、貪婪無厭,一門心思謀奪兒媳婦的嫁妝呢!你這新兒媳婦是個傻子,被你耍的團團轉哄了嫁妝銀子去花還當你是個好的孝敬著,當真笑掉人的大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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