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幾分能唬人。
若是不知情的見了,還當這喬家真是什麽鍾鳴鼎食的豪門權貴之家呢。
可惜,喬萱連他們的老底都掀了幾回,有什麽不知道的?
她一進門,無數道滿含敵意的目光齊刷刷落在她身上,毫無忌憚。
喬萱挑了挑眉,微微一笑,徑直坐下。
屋子裡響起一片低低的抽氣聲,好些人來不及管理臉上的情緒露出目瞪口呆的詫異表情。
好些人更是陣陣恍惚,心裡十分不是滋味,以及忿忿起來。
畢竟,喬萱這不是頭一回來喬家,之前還沒春闈的時候,她和邵雲端來過。那個時候她算個什麽東西啊?鵪鶉似的低著頭,跟在邵雲端身後連話也不敢多說一句!
一看就是上不得台面的怯弱人。
可是如今,她這一身錦繡衣裳,梳得光滑水亮整整齊齊發髻上的珠釵璀璨生輝,精致描摹的妝容,挺直脊梁的坐姿,將她整個人的氣質拉升了不知幾何,與從前相比根本天翻地覆、判若兩人!
喬大夫人等無不暗暗咬牙,心裡泛酸:這才叫小人得志便猖狂呢!自家竟讓這樣的小人給騎到頭上來了,試問怎麽叫人甘心服氣?
可最最不服氣的是,即便不服氣他們也無可奈何——誰叫人家相公出息呢、誰叫人家自己也出息呢?
喬二夫人忍不住微微冷笑:“喬萱,你見了長輩不行禮,可見毫無規矩!”
喬萱瞅了她一眼,涼涼道:“規矩?你們喬家的人跟我講規矩不覺可笑嗎?規矩是跟講規矩的人家講的,跟你們,可真講不起!”
“你——”
“放肆!”喬老太太松弛的臉頰肌肉狠狠跳了跳,指著喬萱惡狠狠道:“小娘養的小賤人,你如今倒是猖狂!”
喬萱再看向喬二夫人:“喬二夫人可看見了吧?你們喬家的老太太這滿口裡說的都是什麽粗鄙不堪的言詞,又有何規矩可言呢?”
“你——”喬老太太哆嗦,眼前發黑,急促喘氣起來。
太可惡了!真是太可惡了!
喬大夫人冷冷喝道:“喬萱, 你來幹什麽?我們喬家可不歡迎你!”
當著一眾奴才的面,喬老太太這一開口,可不是教養體面全無?她叫奴才們見了心裡會怎麽想?喬大夫人多少有些尷尬惱羞。
喬萱:“我也不想來啊,咱們兩家人既然已經毫無乾系,那麽,井水不犯河水各過各的豈不是好?你們喬家卻三番兩次的找事兒,真當我和我相公在京城沒有家族人脈好欺負嗎?”
“先是喬三老爺糾纏,如今你們家公子喬鴻熙又無中生有莫名其妙、甚至不惜拿他親妹子的清白名聲說事兒企圖陷害我家相公,我也想問問,你們喬家想幹什麽?”
“你們除了這些卑鄙無恥見不得光的下三濫手段,還會別的嗎!”
“......”
喬家一眾女眷無不氣得七竅生煙,瞪著喬萱,活撕了她的心都有!